程慧只当是儿童的戏言,并未当真,看着眼前夫人的气派,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人家,能捎上自己已是格外开恩,哪里敢想上主家乘坐的马车。
她诚心地行礼拜谢,正欲往后走,便听得李茗薇叫道:“上来吧。”
程慧一愣,还未晃过神来,魏清怡便欢快地叫了起来,催促道:“姐姐,娘亲喊你上来呢!”
程慧这才醒过神来,望向李茗薇
李茗薇慈爱地朝她微笑点头。
程慧连忙谢过,有丫鬟搬来马凳伺候她上了马车。
程慧知道大户人家规矩多,挺直了腰板眼观鼻,鼻观心拘谨地坐着。
只觉着这马车甚是大,四个人坐在里面都不觉着拥挤,可能得有自己的马车两个大。
身下坐着的是深紫色的缠枝牡丹锦垫,布料肯定非常好,马车启动时,她身子有些不稳,便抓了锦垫,结果发现入手如丝般柔滑,应该是上好的料子,至于别的她是一点不敢乱瞧。
原本还想好好和姐姐聊一聊的魏清怡见此情形不免气馁,耷拉着小脑袋顿觉失望。
李茗薇看着垂头丧气的女儿笑着微不可见摇了摇头,为了缓和小姑娘的拘谨,温柔地询问了些家中的情况。
程慧忐忑地咬了咬嘴唇,片刻后便鼓起勇气大方地回答。
程慧的祖父任鸿胪寺主簿,生有两子,大儿子程让是嫡子任大理寺评事,二儿子也就是程慧的父亲程志是家中庶子五年前中了两榜进士,外放做了县丞。
原本是准备和母亲一道回来给祖父过七十寿辰,结果临来时母亲查出有孕,因前三月不宜颠簸,父亲放心不下母亲,又因时间紧迫夫妇俩无奈便让程慧一人回来贺寿。
程志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因是庶子底子又薄,服侍程慧的只有乳母和一位小丫鬟,放心不下女儿,便派了府里的程管事带了两位衙役护送,又请了两位功夫不错的镖师一路随行。
一路上凭着父亲程志的帖子只住驿站,官差随行倒也顺利,只是遇到大雨,又耽搁了几天,明日即是祖父的寿辰,怕晚上了入不了城所以才焦急的拦车。
李茗薇对这个落落大方的小姑娘也产生了好感,在谈到父亲的庶子身份时也是不卑不亢,她不由暗自点头。
魏清怡想和姐姐搭讪,伸过指头勾住姐姐的手。
正在专心和李茗薇说话的程慧略有惊愕地看着勾住自己的小手,抬头朝魏清怡莞尔一笑。
魏清怡好像发现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指着程慧转头向母亲叫道:“娘亲,娘亲,姐姐这个酒窝是姐姐吗?”
因为兴奋魏清怡说的既快又简洁,程慧是一脸疑惑。
知女莫若母的李茗薇对正摸不着头脑的程慧解释道:“怡儿意思是她的梨涡是浅的,你的酒窝深,是她浅梨涡的姐姐。”
因为魏府上下对魏清怡都疼护的紧,魏明博夫妇也没给她立规矩,所以魏清怡较一般八岁的孩子要单纯的多,还是童言稚语。
听了李茗薇的解释程慧这才会过意来,目瞪口呆地微微张着嘴,不禁对李茗薇也崇拜起来,真是聪明智慧的女子,这么深奥的话竟能听得懂?
不过这位小妹妹也挺厉害,想象力也够丰富的。
看着程慧怔愣的样子,可爱俏皮,李茗薇不由一乐,笑出声来。
看着李茗薇慈眉笑目的样子,程慧放松了许多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原本就是活泼开朗的性子,放松了以后胆子便大了许多,跟娘俩讲起了在原武县的趣事。
程志希望女儿能领略平常百姓的人生百态,因此对女儿的教育很放松,加上原武县地处偏僻,民风淳朴开放,所以程慧在下人的陪伴下即可上街游玩。
而李茗薇母女对老百姓的生活接触几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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