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将程越背上后山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村里劳作的人们早已经归家,静悄悄的小道上两个身影的脚步越来越快。
阿桂笑嘻嘻的跑在前面,一会儿扯扯动程越的头发,一会儿拔掉地理的庄稼。
她并不明白丈夫罪恶的心情,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儿子,对于儿子的媳妇儿,这是件新奇和高兴的事情。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落入身后默默跟了他们一路的末山眼里。
为了不惊动其他人,末山决定在找个合适的时机救人。
李云终于将程越背到了李出的坟前,他将程越丢在路边,用藏好的锄头慢慢刨出李出的整个棺木。
四周群山环抱,天色暗沉,荒野之地露出黑漆漆的棺木,有一种压抑的阴深之感。连头脑不清醒的阿桂也觉出了不好的气氛,他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李云的衣角。
“别怕,那里面是出了,他睡着了。”
“我们来把他的媳妇送回给他。”
“这下有人陪伴,他不会寂寞。”
李云小声的安慰着自己的老妻,其实也在安慰他自己的良心。
李云拍拍阿桂的手,示意她别怕。
阿桂睁着无辜的眼神,点了点头,让出位置给李云。
李云看看天色,是时候动手了,他用早以准备好的榔头将棺材周围的钉子撬开。
程越在此时悠悠的转醒,李云估摸错了的药量,她提前清醒过来。
她被眼前的景象着实惊到了,没想到李云还真敢干出要她殉葬的事情。
李云正埋头苦干并没有料到程越提早清醒,棺木的钉子只剩下两根,李出的尸体已现出半截,一股恶臭立时在周围飘散开来。如今正值夏季,尸体腐烂的进程较快,他的脚上,手臂处甚至整个躯体处,从破烂的布料里清晰可见不停爬旋的虫子。
哐铛一声,最后一道工作终于完成,那黑色的棺木应声而开,阿桂看见儿子的形体,母
性的本能迫使她大步的飞奔而去。
“出儿,我的出儿,”呜咽的哭声带着伤情的悲凉,让李云与程越也眼喊泪光。
阿桂趴在棺木旁看见已现白骨的脸庞,哭得更加失心裂肺。
李云近前,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对着自己的孩子泪水长流。
程越慢慢的将自己的身体移动到一块尖厉的石头上,企图隔断自己手上的绳子。
李云和阿桂颤抖着手帮自己的儿子整理了一圈衣物,“出儿,我把你最喜欢的越丫头带来了,她从今天开始便会和你同穴而居。”
“开不开心?”
李云说完这话就回头望见了一直于绳子做斗争的程越,脸色变得难堪与愤怒。
他将阿桂从怀中拉了出来,十分气愤的把程越扔在地上,一声冷笑:“你还想逃?
出儿为了你变成了一堆白骨,你在他坟前没有一点痛苦和忏悔,却想要逃跑。”
李云的怒意被激了出来,他扬起手狠狠的甩出一个巴掌,忽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石子击中他的掌心,一阵吃痛。
“谁?”他用另一只手捂住受伤的手掌四出张望。
程越也带着疑惑朝周围观察。
末山自一颗大树上从天而下,直接飞身道程越的身边。
“末山?”程越且惊且喜。
李云看见末山非常生气,“程越,你还敢说自己没有奸夫?”
“那他是谁。”
“好好好…”
“今日在出儿的坟前让你们两个血债血偿。”
李云不由分说拣起脚边的锄头对着末山就是一锄。
末山一个弯腰轻送避过,李云怒不可竭,挥起锄头转过方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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