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忽然转了凉，太阳穿进了云层里不出来。我随着男人的脚步在巷子里来回穿行，走了不一会就到了他的家。

    “这里离码头近的很，你眼看着好了。从码头往东走就是我的船，你往南走三个巷子就到啦，我家很好认的。”男人兴冲冲地跟我说着，走到门前推开了门。

    这里的房子比掌柜家又窄小，整个门房都是深蓝色的样子。门厅前站着一个扎着道姑头的少女，她穿着一身白裙子，眉目很是端正啊。男人拐进了厨房，少女一看到我就跑了回去。女人端出一个瓷白色地茶杯说：“这是花茶，喝它降降火气。”

    我捧起茶杯一饮而尽，男人就出来像女人说：“你过来看着火，我来和这个先生好好聊一聊。”说着女人接过我的茶杯走进了厨房，男人一脸开心地把我引进了门。

    房子和掌柜家一样有狭长的过道，不过这个房子的格局要明显小。男人把我引进了东房，右手处是一座土炕，男人走到对面的灶台前一阵抓摸，回过身来捧着一把栗子说：“这是很好吃的栗子。”

    “近来市面上都不好过，你去李掌柜家时也看到了吧，街上的铺子都倒了。”男人吃着栗子说，“这也是镇长的过错，顶好的镇子弄成现在这幅模样。”

    “或许镇长也有他的苦衷吧，我们现在至少还不算太糟。”我回着他，男人咬着牙说：“他能有什么苦衷，修了偌大的庭院，都是繁华的式样，还养了一群姨太太整天吃喝玩乐。要说有苦衷，那就是自己太老了，不能和姨太太们入房了。”男人说着又忍不住发笑，我叹了口气说：“那就是他的过错吧，我和李掌柜再议吧。”

    “嗨!我都忘记了，我要来让你见见我女儿呀？”男人想起来后怕了一下大腿说，“我刚才还看到她在，光景是怕生人躲了去。”

    男人笑着起身走出了门外，过了一会他后面跟进了刚才那个白裙子少女。男人抓着她的手坐在了炕头上说：“站得正立得直，贼头贼脑地，让这位先生看笑话么？”我急忙摆手说：“没有事情的，她喜欢怎么样就应该怎么样。”男人松开了少女的手，笑着说：“先生肚量大，体贴你个贱东西，快去找个凳子坐过来。”我内心慌乱的看着，少女收缩着眼光不动，男人就怒声呵斥说：“让你去拿凳子，没有听到吗？”少女看着他咬嘴唇，身子在隐隐发抖。

    “我让你去拿凳子，没规矩么？”男人说这话时已经不耐烦了，我真要劝，男人一挥手把少女打到在地。

    我赶忙去扶她，男人就截住我的手说：“你扶她就是在任由她的小性子，很她说话真让人扫兴。”

    男人走了个来回提了把椅子说：“快坐到这，你今天是怎么了。”男人的语气又变得温和了，他伸手扶少女时她划摆这手，扭动着身子哭诉着说：“我不要嫁人，我不要嫁人，我不要”接着就是呜呜的哭声。

    我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少女看到我就跑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坏人，可我并没有恶意去害她呀。男人不作声的拽住少女的衣领往门外拖，我跳下土炕叫着说：“不要那么拖拽，我们有事商量嘛。”

    男人把她拖拽到对面的西房后恶狠狠地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等客人走了再收拾你!”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男人过来赔着笑说：“小女不懂规矩，真让你见了笑。”

    “做事情要商量呀，不要这么强迫她呦。”我看着这个情绪多变的男人，“她不愿意嫁人就可以不嫁么，反正年纪还小。”

    “嗨!你这是说什么话，我要让她嫁人，她就不可以在这个家待下去。”男人恨恨地说着，“你刚才看了我的女儿怎么样？”

    “我也不懂这些事，只是觉得有一股神秘的感觉在心头萦绕。”我闭着眼睛叹气说，“她的面容我从没见过，可我仿佛前世见过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