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儿回家,妈妈问美儿成绩时,美儿扭扭捏捏。
“嗯……还行!”
“还行是怎样?”
美儿想找理由搪塞时,妈妈看穿了美儿的心思,心想美儿肯定考的不好。
“考试是每一个学生做总结,就像过年,是我们大人做总结的时间,一年过去了,给自己画一个句号。在准备迎接新的一年的时候,把没做完的工作把它做完,该过去的让它都过去,把不高兴的事情都忘掉,春节过后要面临新的开始,就像你考试一样,这次考的不好,春节后努力学习,争取下次考个好成绩。”
看似批评的话,更多的是疏导。
何爱娟看到了,平时美儿的落寞,想让美儿从占云峰去世的阴影中,早点走出来,希望美儿能够像以前一样,快乐的生活,脸上天天充满阳光。
美儿期末考试都考过了,假也放了,异味春节将至。
农村习俗,在除夕的当天家家户户要上贡品,春节前炖肉,蒸丸子,蒸枣花馒头等等,做一切准备,告别当年,迎接新年的到来。
当时奶奶的年龄不是村子最长(zhang)的,辈分已是村子里最高的,可以说是祖宗辈分。
因春节第一天,全村都要给奶奶去拜年,所以春节前几天奶奶何爱娟美儿诺儿都搬回了奶奶家的老宅,去准备过新年!
搬过去后,每天晚饭前,何爱娟都会带着美儿和诺儿回自己家看一看,坐一坐。
屋子里凉凉的没有暖意,但比不上何爱娟和美儿内心的悲凉。即使如此,她们每天还是会,回到那个她们和占云峰住家里坐一坐,看一看,好像她们每天在等,等一个很久没有回家的人。
屋内偶尔会有诺儿的询问声,“爸爸去哪儿了?”
美儿一贯的回答都是,“爸爸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诺儿还小,告诉她爸爸去世了,她也不会懂,所以大家想,等她长大点,懂事了,再让她慢慢的知道这一切。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离着春节越来越近,刚刚做完枣花馒头的何爱娟对婆婆说。
“妈,我回娘家一趟,让美儿和诺儿在家里吧,我去去就回。”
手指着旁边的肉接着说。
“这肉我切好了,等我回来了炖,你什么都不用管。”
何爱娟的一番话,被旁边帮奶奶拾馒头的美儿听了去,还没等奶奶开口,美儿说。
“妈妈,你在家里吧,我帮你去照顾姥姥。”
“你去了什么都干不了,还是我去吧,你在家陪诺儿玩吧。”
何爱娟边说边把围裙揭下来,打算放下。
“妈妈,我长大了,可以帮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再说了,之前你每天去,都是早晨,去了给姥姥擦脸,擦手按摩,洗衣服,打扫卫生什么的。下午去了,不就是只给姥姥按摩,陪姥姥说说话吗,这些我可以的。你留下来炖肉吧,以后下午去看姥姥的事,就交给我了,你只管早晨去就行了。”
美儿跟何爱娟平日里,去照顾过几次外婆,所以有些事情摸的门清。
在美儿的说服下,何爱娟同意了美儿去照顾姥姥。
美儿一个人离开家后,一路跑去姥姥家。
美儿推开门,第一眼应如美儿眼帘的是一双很亮的皮鞋,好像在那里见过,美儿心漏掉一拍,惊慌失措的抬眼望去,看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表哥(周营安)。
美儿刚刚脑子里浮现,一套整齐的西装,精致的脸庞,像被打碎,消失的无影无踪。
美儿有点失落;叫了一声表哥,周营安是美儿姨妈家的,虽然只大美儿一个多月,但美儿习惯叫一声哥。
“姥爷”
美儿给外公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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