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穿好衣服下床,没有看到奶奶的身影,便叫了两声。
“奶奶,奶奶……”
屋里屋外都没有奶奶的身影。美儿想起,平时奶奶不是一个睡懒觉的人,每天早晨6点半左右起床,起来后,收拾屋子,喂鸡、鸭、鹅,做早餐,或者做早餐前出去走一走,她是一个勤奋的人,所以平时会教育她的子孙,要做一个勤奋之人。
“难道奶奶出去散步去了?”美儿嘴里嘟囔着。
女孩又想到,这要是平时奶奶早应该回来了,以前自己这个点还没醒,不知道奶奶会叫她多少次了,可今天怎么没有叫她起床呢?
女孩正想奶奶会干嘛去了的时候,大大娘(李玉)搀着奶奶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奶奶,大大娘”
女孩礼貌的打招呼。大大娘是大伯的媳妇,所以称为大大娘,美儿看奶奶脸色不好,快走两步连忙上去扶着奶奶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
“奶奶怎么了?你去哪儿了?我们扶你去屋里吧,外面天太冷”
当年花甲奶奶已66岁,虽然奶奶一向身体健康,但这次对奶奶的打击真的很大,走路都有点走不稳。
奶奶(夏月)抬起眸看着女孩泪流满面的说:“美儿,你爸爸去了,他不在了。”
奶奶早起出去走走,顺路去看美儿爸爸,美儿听完没有说话,心想去了,什么去了,去那里了,又回医院了吗,难道病情加重了?心里满满的害怕,只是害怕不知道怕什么,当时她不到9岁。
大大娘看美儿不出声,叫了声
“美儿”
美儿转身就往美儿家跑,奶奶的家和美儿的家隔着几个院落,中间是大伯,二伯和三伯的院子一次排开,夏月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因为美儿爸爸是奶奶的第四个儿子,所以最后才是美儿的家,一南一北,距离有点远,美儿着急的往家跑,心想“希望可以看到爸爸妈妈,希望能够追上爸爸妈妈的车,希望爸爸好好的。”
快到家的时候,美儿看见家门口进进出出的几个人,都是村子里的伯伯叔叔,美儿有点纳闷,心想。
“他们是来探望爸爸的吗?”
美儿跑进院子里,看见一院子的人,脚下突然停下,看着眼前的场景,有种走错家门的感觉,看傻眼的美儿,呆呆的站在院子里的枣树下,一动不动。
这棵树很大,依当时美儿的怀抱,搂不过那棵树的树干,那棵树生长在,从外面走进院子的左手拐角处,当时树上的叶子已干变黄,所剩无几的叶子,零零散散的挂在枝头,正如秋风扫落叶,偶尔还会有几片掉下来。
美儿看见一院子的男劳力,忙里忙外的收拾东西,在准备农村风俗一贯的葬礼,美儿以前在村里见过葬礼的场面,现在看见这一幕,在这个家里,做这样的布置,美儿傻眼了。
慢慢的脑子回路,耳边响起奶奶刚刚泪流满面说的话,美儿开始明白过来。
“爸爸去世了,爸爸真的走了,刚刚做的梦是真的。”
美儿在心里告诉自己。
她的眼睛里都是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她站在那里,像被定在了原地,没有一个大人发现她。
她看着模糊的一个又一个人的影子在她眼前晃,不知道站了多久。
一个高大的黑影在美儿面前停下,美儿当时脑子一片乱,不知道是谁。
“美儿你过来了。”
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美儿晚上是和奶奶一起睡得,看着美儿一个人,泪流满面的站在那里,所以也就知道美儿是刚知道爸爸去世的消息。
他抬起手,擦去美儿脸上的泪水。
“美儿,爸爸已经不在了。”
美儿听完,傻傻的看着灵堂,眼睛一闭,眼泪哗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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