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回来了。”

    “噢？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爸，原来你还记得回来。”

    “爸，你怎么了嘛？干嘛这样说话？”

    “着急忙慌的回来，还不知道我怎么了？”

    谭可听到父亲这么说，真的是暗暗的咽了口口水。但是她仍竭力维持镇静，“我觉得，我最近没做什么违法乱纪有损原则的事情。”

    “呵，你倒挺会偷换概念的。是，你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但是有没有有违原则，你自己再掂量掂量。”说完这句话，谭父又捧起他最爱的那把紫砂壶开始倒茶。

    “事情隔得有点久哈，来坐下喝杯茶。我有很多时间等你想起来，你慢慢想。”说罢品一口茶，“嗯，今年第一波大红袍，味很正。”那个椅子就离谭可三十公分，谭可是怎么也没有坐下去的。“爸，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吧。”谭可真的受不了自己父亲那三两拨千金的调调，每次他这样，谭可总是头皮发麻到脚尖。

    “你不直说我说什么？谭可，我耐心有限。从我回国到现在，我已经等了你整整三天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谭可知道是无论如何都瞒不过去了。

    “好吧，我坦白，开学的时候我放弃了外交精英培训机会。”

    “为什么到目前为止我没有收到任何通知？”

    “那您现在不一样知道了。”

    “性质能一样？”

    “好吧，这件事没有事先告知您是我的不对。”

    “只有隐瞒我这一条不对？”

    谭可的脾气也一下子就上来了，“对啊，不然还有什么？这个机会是我自己凭本事争取到的，我想去就去，想放弃就放弃，这是我的权利。”

    “你和我谈权利？”谭父举起的茶杯又放下。

    “我再问你，你明不明白这次机会意味着什么？”

    “明白，但是我不后悔。”

    “是，你做任何事情都不后悔。我也明白你为了谁，你现在还在热恋期，恐怕就是就算让你放弃父亲，放弃生命你也不后悔。”

    “但是谭可，你今年二十一岁了。为什么还没有一个成年人应该有的价值判断标准。人生但凡想要走的长远，考虑一件事情不是考虑会不会后悔，而是应该考虑放弃那件事情所要付出的代价自己能不能够承受。你我都懂得吧，如果你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至少给你的职业生涯加速五年，更不要说你在那个过程中所会学到的经验和积累的人脉，这些东西，你用十年也补不回来。我只问你，你的职业生命能有几个五年？能有几个十年？”

    谭可低头不语，这些弊端不用父亲说，她自己也明白。她不是无欲无求的神仙，她在考虑要不要放弃的夜里也曾彻夜辗转难眠，或许吧，就是自己还太幼稚，还不懂得如何以一个成熟的人的价值观去考虑问题，她想的，只有简简单单一件事，那就是她要和纪泽在一起。

    “不说话？那我替你接着说。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两个字嘛，纪泽，是吧。当初那小子我见过，是个品行端正，不错的小伙子。当初你带着他站在我面前，那样子活像只下一秒就要喷火的小老虎。我明白我拦不住你，你要和他好就好了。我也和纪泽聊了很多，我不反对你们两个在一起，但是不能没有底线吧。谭可，你这次做的事，真的触到我的底线了。”

    谭父用紫砂壶轻轻敲着桌沿，叮，叮，叮，每一声都敲在谭可心上，像一种隐晦的凌迟。

    “爸。。。”谭可只要张口，眼泪就涌上眼眶，阻止了接下来声带的运动。

    “还有，你翘了一星期的课又是为什么？”

    “纪泽比赛失利，手又受伤了，他在低谷我去陪陪他。”

    “所以你就轻而易举忘记自己的本分吗？”谭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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