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子殷年性宽仁,志宏达,有治国之才,即本国君王之位。”
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不应该是传位给
安寻想起了张太尉的话,与此同时,她又想起了曾经救下她的那个傻子说的,祁国太子非国君所生。
莫非太子真的不是国君的儿子?难道是王后和谁私通生的孩子?还是
安寻感觉一出宫闱伦理悬疑推理大戏即将在脑海中上演。
不能耽搁时间。
安寻赶紧拉回来自己早已不知飞驰到何处的思路,将诏书揣好,又整理了一下方才因打斗而凌乱的衣衫和头发,推开了寝殿的房门。
一束光顺着门缝儿射了进来,射进安寻的眼里,短暂的视盲过后,安寻看见有无数的弓箭手正蹲在房檐上,齐齐冲着她的方向,拉满了弓。
那一瞬间,安寻感觉空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窒息感直冲大脑。
安寻缓步走出门去,转身将门又关了上。似是没看到屋檐上的弓弩手一般自然,淡定。
罢了,她偏头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太尉和国君议事,你们切莫进去打扰,保护好这里,别叫旁的人闯进来了。”
侍卫许是没想到安寻会和他安排这些,立时整个人都绷得直直的,重重点了点头。
安寻眸光瞟向屋檐上的弓弩手,又问道,“太子的人可攻进城里来了?”
“回,回公子,暂时还没有。”侍卫握着长戈的手又紧了紧,他望着安寻说道。
安寻右手食指伸出来,从左到右指过每一个弓弩手,“若是让旁的人闯进来,你们都得被砍头知道吗。”
“和我去保护母后。”安寻丢下这句话,便阔步向外走去。衣摆顺着她的步子来回摆动。
起风了。
国君寝殿外不远就已经被太子的人包围了,确切的说是被太尉之子率人包围了。
双方势力差距明显,安寻也懒得再抗争下去,无非是多死几个人来证明己方打不过彼方,何必呢,而且,现在投降省得自己费力捏着嗓子端着架势说话。
而且,这一场闹剧背后的武力支持已经瓦解了。
安寻以四公子的名义宣布放弃抗争,投降于太子,但是要先见一见九公子。
被压去王后寝宫的路上,太尉之子一直跟在安寻身旁,因得知道安寻是九公子的人,他对安寻的态度一直还算友好。
其间,有几次安寻都想告诉他张太尉已经死在了国君的寝殿,但考虑到眼下的形势,安寻终是没有说出口。
安寻是被两个侍卫压着去见的殷九,此刻殷九还在王后郭氏的寝宫内。
安寻踏入寝殿的时候,一屋子的人齐刷刷的看向安寻。
殷九和郭氏身后均分列着一排侍卫,各自站的整整齐齐,气氛也没有外面那样剑拔弩张。
郭氏见到四公子这幅落魄样子,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波震荡,似是极不愿看见眼前这个画面。
安寻瞧见这两个人安安稳稳似闲话家常一般的坐着,郭氏见到自己之后情绪又这般激动,忽然觉得这画面好生熟悉。就像以往自己做了错事,天君通常都会出现在她的身边等着看她被打脸
安寻瞥了眼旁边的殷九,见他那眉眼舒展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人委实是有些深,深不可测,深藏不漏,深
只因,其他人的面相她安寻一眼就能将性格情绪看出个七八分。
但殷九,她却看不透。
“儿啊,我们败了吗?”郭氏缓缓向安寻走过来,明明只是四十出头的年纪,这几步却步步蹒跚,极为不稳。
“嗯败了”安寻原本还无甚表情的一张脸,霎时哭丧起来。
时不时的还向殷九递几个凶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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