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搬出他们的“唯发展经济论”,认为只要能够发展经济,付出点环境和生态的代价也是应该的,认为等经济搞上去了,再回过头来治理污染c发展生态还来得及。赵丰登还想试图说服他们时,他们就有些烦了,有的干脆谎称工作忙,把赵丰登晾在一边,有的顾左右而言他,或者敷衍了事。
赵丰登气道:“难怪他赵友谊砍树砍得理直气壮,原来他拿着发展经济的令箭呢!可上面不知道的是,他赵友谊的令箭是用鸡毛做的,干的都是拿着公款花天酒地的勾当。”
“上面未必不知道。”赵保安道。
赵丰登惊讶地看着儿子,沉吟了下,说道:“也不要太悲观了,能够做到深谋远虑,高瞻远瞩的领导还是有的。大部分的领导干部,还是能够做到干实事和洁身自好的。”
“但愿吧!”赵保安道。
赵保安明白父亲的意思和用心,也明白父亲的无奈,于是暗暗作了个决定。
星期二上午,赵保安的姥姥和小舅回内蒙了,是二舅和父亲送他们去的火车站。
由于赵保安知道,这次跟姥姥的相见,是最后一次团聚,也是最后一次见面,这十来天里,一有空,他就围着姥姥转,一会儿问她渴了没有,一会儿问她饿了没有,一会儿问她想不想吃零食c吃水果,还经常为她揉揉肩c敲敲背,把家里c村里c他们学校里的一些趣事糗事说给她听,乐得姥姥合不拢嘴。大家都以为赵保安是想在姥姥和小舅面前表现自己,他们不知道,这是姥姥跟大家的最后一次见面。这事赵保安不能说,只有尽量去做。姥姥和小舅走了,他的心一下子空空的,胸脯子里却又像是塞满了东西,涌涌挤挤的,压迫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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