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尤为苍老,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愤而悲哀的痛楚,赵保安突然有些可怜他。
赵保安的父亲赵丰登是个老革命c老军人,他1937年参军,参加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当过八路军的排长c副连长和解放军的连长和营长,1948年春季在一次攻城战斗中身负重伤,此后一直在家养伤,解放后留在村里任村支部书记,一干就是30年。因为家庭负担重,退下来后,60岁的赵丰登还要像壮劳力那样下地干活,担负着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培养成人的重任。
见父亲有些激动,赵保安便安慰他:“其实,咱们县里已经有十几个村子在砍树了,想要阻止赵友谊砍树,已经不可能了。因为乡里h县里对于村里砍树筹集致富资金,也是支持的。咱们现在该做的,就是想办法让村干部有计划,有选择,有节制地进行砍树,避免砍树发展成全民运动,发展成风气和风潮。”
说着,赵保安将砍树可能造成的灾难和灾害说给父亲赵丰登听,同时将如何干预乱砍滥伐的想法和策略说给父亲听,听得赵丰登目瞪口呆。
赵保安不知道,令父亲赵丰登惊讶的,不单是自己的分析c见解c建议和策略,而是自己这几天来较之前的巨大反差。原本在这三四天里,赵丰登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小儿子的变化,但他觉得,儿子只是变得懂事了,不再是以前调皮捣蛋惹事生非的野小子,仅此,他便已经感到了莫大的欣慰。
直到听了儿子刚才的一番思想性c理论性c逻辑性和科学性都属上乘,充满睿智和师者风范的论述和讲解,他才真正地感到了震惊:撇开他是自己惯于调皮捣蛋不务正业的儿子不说,就算是一个全身都是优点的优秀的农村孩子,以他十四毛岁的年龄,怎么可能有着如此成熟的见解和如此高的理论水平?若不是赵保安爹啊爹地叫着,赵丰登几乎怀疑自己面前这个跟自己小儿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他真是自己的小儿子。
“保安啊,你刚才,说的这些,是哪里听来的?”赵丰登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地看着儿子赵保安。
“有些是了解到的,有的是自己的想法。”赵保安道,“我说的,是不是,不太靠谱啊?”
“还算比较靠谱,不错不错!”赵丰登道,“可你平时,好像,好像不是这样的哈?”
“平时?”赵保安蓦然想到,前生的14岁的自己,可不跟现在的自己不一样?简直是天差地别!于是笑笑道,“我已经14岁了,已经上初中了,再不懂事点,怎么对得起你和我娘的培养和教育?”
“我说的不光是这方面。”赵丰登道,“你那些大道理,你那些见解,是哪里来的?”
“哦,您说这个啊?”赵保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从今往后,自己的表现,可能更会令父母家人和亲戚朋友们吃惊,但自己不可能说实话,只有撒谎。于是说道,“我认识了一位高人,是他教我的。”
“高人?什么高人?”赵丰登问儿子。
“是一位老道士,他说自己已经100多岁了,但看上去只有六七十岁。”赵保安只有继续撒谎。
“老道士?在哪里啊?古柏岭上吗?是云远法师吗?”赵丰登问。
“不是。”
赵保安一听古柏岭和云远就反感,因为前生的小白和皮狐们,就是云远和那些猎户们给害死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