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上午,学校举行运动会,下午放假半天。中午饭后,赵保安要去东沟岭打猪草和兔食,走上古桥,看到柳堤上那些百年老柳树,他才蓦然想起自己答应柳树王c鸟儿们c小白和皮狐们的事——想办法说服村干部不砍树。由于重生几天来,赵保安一直处在被动适应新生活的状态,再加上外婆和小舅的到来,还有那些记忆里春笋般不断冒出的事情和问题,致使他将树们c鸟儿们和小白的嘱托,早就忘得没了影子。
不行,得赶快去问问民兵连长赵丰收,这几天里,到底一共有着多少村子在砍树了,河西村会不会砍树,该如何制止村干部们砍树。先去问问赵丰收,将情况了解清楚后,再跟父亲赵丰登商量这事。这事千万不能再耽搁了,否则实在无颜面对小白c皮狐们c柳树王和鸟儿们。想到这里,赵保安急忙原路返回,来到赵丰收家。
一进赵丰收家院子,看到赵丰收正站在窗台前,盯着窗台上的几盆花,愣愣呆呆的,赵保安就问他:“干嘛呢小叔?”
“唉!我这几盆花,也不知道怎么啦,水没耽着浇,肥也没少施,可一天天无精打采的,今天一大早,跟前一看,嘿!连叶子都蔫了。真就邪了门了!”赵丰收一脸的郁闷,看上去很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赵保安看到赵丰收家窗台上有着两盆兰花盆玻璃海棠和两盆牡丹,株茎都显得臊枇枇老筋筋不说,叶子也都显得蔫耷耷的,就问它们:“你们怎么啦?”
那两盆牡丹和两盆兰花都耷拉着脑袋不吭气,玻璃海棠倒说话了:“嘿!还不是丰收那个傻老婆,连续给我们浇了半个月的刷锅水,要是再这么浇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刷锅水?那不是挺有营养吗?怎么,你们喝不惯啊?”赵保安问。
“要不你喝喝试试?”原本耷拉着脑袋的一盆牡丹瞅了赵保安一眼,没好气地说。
“你们不喜欢油水?”赵保安问。
“我们又不是猪,猪才吃刷锅水呢!”一盆兰花瞥了赵保安一眼,瓮声瓮气道。
“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不喜欢喝刷锅水。那,那怎么才能救你们啊?”赵保安问。
“只要她不再逼着我们喝刷锅水了,我们就得救了!”一盆牡丹道。
“好的,丰收叔和他老婆都不懂,我要好好教导教导他们。”
“拜托了!”另外一盆牡丹道。
“谢谢!”玻璃海棠道。
“谢谢!”两盆兰花同时道。
“什么原因,我已经知道了。”赵保安对丰收说。
“什么原因?”赵丰收看着赵保安,眼神在说,你个惯于调皮捣蛋的小孩子,你能懂这个?
“婶子是不是经常用刷锅水浇它们?”
赵丰收抓抓头,皱皱眉:“有,有啊。怎么啦?”
见赵保安笑了,赵丰收瞅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说,浇刷锅水浇的?不会吧?刷锅水不能浇花?”
“就是刷锅水惹的祸。只要婶子以后不用刷锅水浇它们,它们就会缓过来的。”见赵丰收似乎依然不太相信,赵保安又道,“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一个星期后,你再看看,要是没用的话,我赔你!”
“好吧,就按你说的,试试看。”赵丰收道,“对了,你背个草篓,拿把镰刀,分明是去打猪草嘛,到我这里来,有事吗?”
“听说咱县里,已经有着好几个村子在砍树了,是吗?”赵保安问赵丰收。
“是啊。”赵丰收道,“你问这事干嘛?”
“咱们村里,不会也要砍吧?”赵保安问。
“这两天友谊让友富去了解过,咱县里已经有十几个村子在砍树了,友谊见人家砍,就有些眼红了,打算今天就开始砍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