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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当面讲,真是的,现在不能讲啊。”

    “不能!你就说回不回吧?”

    “嗯……”

    “别嗯嗯,你明天一早就回,我们在西门省医院汇合。”

    “干嘛在省医院汇合?”

    “你什么脑子,看伤员不在医院在哪里。”

    第二天天麻麻亮,我就匆匆往省医院赶。挂号处已经排起好几排长长队伍,我挑一只相对短点的队在后头排着。这里每天都这样,很多老百姓无论是大病还是小病都喜欢来这个全省最好的医院看。也不知排了多久总算轮到我,终于挂上了号。拿出手机给旷庆拨电话,旷庆说快到了。

    旷庆见到我,盯着我脸上额头上看,“你小子都没事了还要你哥哥大老远跑来看,装怪。”我跟他说,“我是没事了,现在是你有事。”

    “我有事?哼哼,有什么事非要当面讲,快说呀。”

    “是这个事。”我拿出挂号单子:旷庆,男科三诊室……

    “这是什么呀?”

    “替你挂的号,一大早就来排,觉都没睡好。”

    他接过单子看,脸微微泛红。“这是……”

    “查查你自己有没有问题。”

    “问题?我健健康康的,能有什么问题呀。”

    “我看你脑子就有问题。今天先不查脑子。走走走!”

    我推他往前走,“身体里面有没有问题外表是看不出来的,你也是学科技的,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我一边推着他往前走,一边费尽口舌地跟他着道理,做工作。

    那天是文艾跑前跑后伺候我,今天是我伺候旷大爷。领着他找到男科诊室,坐门口等。旷庆浑坐在那里身不自在,低声跟我说还好今天没穿军装出来,要穿军装就麻烦了。我跟他说军人就不得病啦?他瞪着我,小点声行不行?

    终于叫他的号了。他脸红起来,扭扭捏捏,磨皮蹭痒。我把他推进诊室。

    他进去好半天才出来,脸依然红彤彤,手里拿着医生开的检查单。我凑前看,查前列腺,查精子。他抖着单子叫唤,这都怎么查呀,一脸苦瓜状。

    陪他在检查室门口等。为让他放松,我跟他东扯西拉,缓解他的紧张。后来和他聊起曹胜利来。我跟他说我问过张成军当时的情况,张成军说当时他们正在包间喝酒喝得高兴,突然闯进两个人来,说你们吸的很嗨呀。曹胜利说你们是谁呀?什么吸得嗨?出去出去。那两人说自己是警察。曹胜利说我还是克格勃呢,凭什么相信你们是警察,把证件亮出来看看。那两人也不出示证件,对曹胜利说我们找的就是你,跟我们走。曹胜利说你说跟你走我就乖乖跟你走了,你孙子想得美。他把他们往外推。那两人就动手打曹,掏出手铐要铐他。曹胜利块头大,那两人弄不住他,掏出高压警棍电曹胜利,好不容易才把他制服,弄到西城公安分局去。旷庆说事后给曹胜利打过一次电话,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他也搞不清怎么回事,把那帮警察臭骂,说这件事没完。我说你没问他来这趟要干什么。旷庆说他那边一直在骂,根本就插不进嘴,谁知道他来干什么,莫名其妙的。

    闲聊后旷庆看上去轻松多了,可到护士喊他去做前列腺检查时他立刻一脸沮丧。从检查室出来时他龇牙咧嘴、脸涨得通红,摇着头说不查了,太那个了。我对他说革命军人要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不做完你就是逃兵。旷庆说逃兵就逃兵。我跟他说那我侄子呢?

    他进取精室,在里面呆了有十几二十分钟,什么也没取到。我去找医生,问取不了精怎么办?他说你家属来了没有?让她帮忙。又不是我!我瞪他一眼。我跟宋红梅联系,把情况跟她说清,让她赶快过来。宋红梅来了。剩下的事他们自己办,别人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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