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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旷庆打电话问我有个人想不想见。我问是谁。他让我猜。我说肯定是我不喜欢的人。他说你说对了,曹胜利。我差点没想起来曹胜利是谁了。我说毕业后就没见过他,不知道这小子情况,见见也无妨。

    晚上我到餐馆时见旷庆和一个大胖子说话。

    “曹胜利?”

    旷庆笑。

    与曹胜利握手时我左右打量他,“当年挺精神一个小伙儿怎么长成这副德行,胖成这样,了吧?”

    曹胜利把手缩回去,摸着肥肚子,“什么话,这叫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充分体现,改革开放的丰硕成果。”

    “算了算了,你别损毁社会主义形象好不好,你这样充其量算资本主义社会里一个好吃懒做落后工人,想往社会主义阵营钻,没门儿。”

    曹胜利对旷庆说,“这还是那个杨新吗?一老实巴交孩子怎么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

    “当年老实巴交尽被你这大班长刺儿了。”

    “你这话过了啊,我曹胜利可是一碗水端平。”

    “算了,原先的帐一会儿再一笔笔清算,还是先说你这身肉,有二百斤吧?”

    “一百二十公斤。”

    “我的天,怎么长的?今天灌你五公斤,给你凑个吉利数。”

    旷庆哈哈大笑。

    曹胜利也笑,“诶,我告诉你我这肚子是怎么长的,就是喝出来的,诶,就是喝不怕,不怕喝。”

    旷庆说,“在外头是酒,进了他肚子就变成了肥油。”

    大家笑。

    “你揣着大肚子累不累呀?步子都迈不开吧?”

    “迈不开步子倒不至于,就是走不了正步了。不过,肚子大最大好处就是和小姐跳舞肚子在前头杵着,不踩小姐的脚。”曹胜利一副得意样儿。

    “还小姐呢,你一脚下去大象脚恐怕也骨折。”

    大家笑。

    旷庆说,“曹胜利,听说你媳妇是陈秋红?”

    陈秋红就是那个胸大屁股肥,朝旷庆砸纸团的女生。我头次听说曹胜利找了陈秋红,“真有这事呀?”

    曹胜利笑。

    “这你曹胜利就不地道了,你不知道当初旷庆给人家递纸条吗?我说是怎么没成了,原来是你插一杠子。”

    “杨新这你就冤枉我了,我哪儿知道他给她递纸条。”

    “旷庆,你当时知不知道他在和你争?”

    “不知道,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做事一向都鬼得很。要是知道肯定不会便宜了曹胜利,怎么着也找个地方和曹胜利练练手。”

    “冤啊,比窦娥还冤,我和她都是毕业时才搞上的,一前一后,根本不搭界。”

    “一前一后?那你分明知道,就别耍赖了,一口一个旷哥,你要不插一杠子陈秋红可就是旷嫂了。”

    “真没有,天地良心,今天我曹某认霉,自己送上门来找口诛笔伐。”

    都乐得不行。

    “你说咱们一晃十几年没见,一上来就说同学时那些破事,这情谊就是深。”

    “是苦大仇深,你曹胜利当初管我杨新可是一点不含糊,害得我现在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被子叠成方块,都落下病根了。”

    “旷庆,你看看这哪是那个老实孩子杨新,简直就是要报仇雪恨的杨白劳啊。”

    “这老实孩子最不能欺负,逼急了他找你玩儿命。”

    曹胜利抱着拳头,“杨哥杨哥,我老曹当年有什么对不住你杨哥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包涵。”

    都笑。

    旷庆说,“你跟陈秋红日子过得不错吧?”

    “早离了。”

    “为啥?踩人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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