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行时,军士来禀:“前面有两条路,请问丞相从那条路去?”
梁木问道:“哪条路近?”
军士道:“大路稍平,却远五十余里。小路投华容道,却近五十余里;只是地窄路险,坑坎难行。”
“这样,你们再去山上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路,是否有伏兵!”
不一会军士跑了过会,禀道:
“小路山边有数处烟起,大路并无动静。”
梁木想到此也不多言,叫大家往烟起的地方去。
周围所有人都懵了,觉得今天丞相是不是脑子注了水。
刚才几下子中伏全都是烟熏火燎,差一点殒命,现在更好,直接是要去送死啊。
有军士还是忍不住问道:
“丞相,那里有烟火啊,定然会有伏兵啊,此时过去,岂不是和羊入虎口没区别?”
梁木鬼魅一笑,回道:
“岂不闻兵书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诸葛亮多谋,故使人于山僻烧火生烟,使我军不敢从这条山路走,他却伏兵于大路等着。吾料已定,偏不教中他计!”
这还有这么一说。
诸将心里打鼓,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奉承道:
“丞相妙算,无人可及。”
梁木完全能想得到他们肯定口上是是是,心中p,想要换路,却绕不过大老板,不得不前行的无奈。
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但他们哪里知道,走华容道只需要流点眼泪,费点心神,就可以安全度过,换别的地方,还不知道要辛苦多久。
只是这华容道着实难走,而人皆饥倒,马尽困乏,行军之速慢如蜗牛。
焦头烂额的兵士互相搀扶才能勉强行进,中箭带伤的更是踟蹰难前。
军士各个衣甲湿透,军器旗幡也残缺不全。
眼下正值隆冬严寒,还被赶着疾走了数十里,这其中的苦楚谁又能知。
这时前军停马不进,梁木问及原因,被告知前面山僻路小,因早晨下雨,坑堑内积水不流,泥陷马蹄,不能前进。
他沉思了片刻,长叹一声,问及左右,该当如何?
左右默默不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敢说话的。
其实谁都知道,这路必须要有人去垫才过的去,想不死人的逃出生天,几乎不可能。
这不仅让梁木想到了书中所言:
老弱中伤军士在后慢行,强壮者担土束柴,搬草运芦,填塞道路。务要即时行动,如违令者斩,人马践踏而行,死者不可胜数。号哭之声,于路不绝,最后只余三百多骑,惨不忍睹,不仅心中大恸。
他看了看程昱,又看了看刘烨,接着一个人一个人的看去,只是每看一人,这人就低下了头,躲避着梁木的视线,没有一个敢与之对视的。
梁木不禁大怒起来:
“好啊,孤现在深陷险境,尔等却无一人能助孤行事,不如引颈受戮可好?眼下后面追军恐将至,我等难不成就死这里?”
话音落下,军中死寂一片,有人茫然不知所措,有人低着头,似有所思。
此时,必须要有个背锅的,但这背锅的,一定不能是自己。
最终,还是程昱开了口,作为曹操的心腹谋士,也只有他肯去背锅:
“现如今只有让军士下马,就路旁砍伐竹木,填塞山路,更让军士监督,而老弱病残可以拖后”
梁木摇了摇头,皱眉道:
“此事不妥,我等兵士早已不多,若是如此,岂不是损失更多,等过华容道时,存不过百骑。若前方再有伏兵,何以拒之?”
“可”
拒绝了这条建议后,程昱没有了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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