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委屈四王爷了。”朱贺叹口气。
宁璨亦跟着点头。
“贤弟还没说,你这核桃为何只敲不吃。难道不好吃?”李子羡自己也没有吃坚果的习惯,他最喜欢吃那些当季的新鲜水果。
宁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就是觉得无聊,又有工具,就敲着打发时间。”
李子羡与两名宦官同时抽着嘴角,看着宴洵都,就像在看怪人一样。一般像这种琼林宴,进士们都在拼命的表现自己,在董事长面前努力、卖命的刷好感度。哪个像宴洵都这样不务正业,一个人在那边傻乐的敲核桃玩。难道他不知道,敲完的核桃可以分给上司吃,好促进新进员工与上司之间的情谊。
李子羡把祝贺他们赶出凉亭,拉着宴洵都在石凳上坐下。
“圣上,您不用去陪着进士们吗?”宁璨对比她面对李子羡的先后态度,只从她知道李子羡是当今的天子以后,总是很惶恐李子羡会记仇她之前给他甩脸色之事。
“你不就是了。”李子羡笑着执起一颗宴洵都方才敲碎了的核桃,感觉莫名的好吃。
宁璨以为李子羡爱吃,她便又开始敲核桃了。“想必圣上约臣来此,定有事情要言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明日便是前往孔庙的祭拜仪式,从明天开始你便是我大端朝的官员了。”李子羡颇有几分感慨。
从他成年以后,便一直在处心积虑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势,奈何刘太师跟郑太傅盘踞政权多年,他们的根基已经坚如磐石。强硬的拿回,会引发诟病,说他不懂得怜惜臣子,他们为了大端朝努力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恼。说难听点,这叫过河拆桥。不慎,就连李子羡作为皇帝的威信也会不稳。
所以李子羡才会成年之后多年,依旧是刘太师跟郑太傅的傀儡。
“说说你的计划。”李子羡对宴洵都还是不太相信的。要知道,宴洵都今年才刚满十七岁不久,他十七岁时还是个中二少年,想做啥就做啥,完全不顾及老臣们的想法。才导致一直到现在,他一直都被贴上玩世不恭的标签,撕都撕不掉。
“圣上,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把臣调遣到大理寺。到时候圣上只需帮忙应一个头就行了。”宁璨想来想去,也唯有去大理寺那边才能更得心应手的处理任何事。
“你可真够自信的。”李子羡喜欢宴洵都的狂妄与自信,因为他心中莫名的坚信,只要宴洵都想要的,没有什么是宴洵都得不到的,就连他的皇位。李子羡的眼神暗了暗。
宁璨的心嗑噔一声,完了!话说的太满了。
李子羡又接着开口,“你对刘堃哲怎么看?”
“回圣上。可能您会觉得不太信,或者质疑,但臣却看得出来,刘兄是个忠臣。”宁璨想起刘堃哲不住地摇头。
“为何摇头?”李子羡好奇地问道。
宁璨边摇头边回答,“没什么。”
“公主,你怎么会这么晚了,还到这儿来。”亭子外传来祝贺的讶异声。
宁璨与李子羡同时望去,却见一名粉衣女子带着几名宫女站在亭子外,微凉的月光徐徐的洒下,为御花园上的奇花异草铺上一层淡银色的光泽。
“皇兄,你怎么也在此。”粉衣女子一路朝这里狂奔过来,她身后的嬷嬷宫女想阻拦都来不及了。
宁璨连忙站起来,曲身行礼,“臣宴洵都见过公主。”
李怡若跑到宴洵都面前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你就是京城第一美男宴洵都?”
“呃!”宁璨的嘴角一抽,不带这样调戏人的。你们兄妹俩一个个都不给她活路了。
李子羡“噗”地笑出声来。
李怡若被李子羡的笑弄得有几分恼意了,“皇兄,你笑什么?你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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