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当不起公子的先生二字。”欧阳璞初毕恭毕敬地朝宴洵都一揖,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依照公子目前的身体状况,说一句大不敬的,去参加春闱考试,准进得去出不来。”
由于欧阳璞初的话太直接了,噎得宁璨再次咳嗽不停,脸也是涨得通红。
欧阳璞初轻拍着宴洵都的背,为他顺气,“公子,在下也是实话实说,别动那么大的怒气。”
宁璨心中腹诽,我不生气,难道我还要笑着谢谢您全家?
宁璨好多了,直接拍到欧阳璞初的手,“难道先生就不想挑战自我吗?”
欧阳璞初闻言冷笑,“这句话听来还蛮有意思的。不过在下这人,向来喜欢安稳快乐的日子,并不喜欢危险刺激的事情。请恕在下无能,帮不了公子。”
欧阳璞初这是决心请辞的意思。
现在的宁璨开始举棋不定了,难道她速战速决的计划就要泡汤了。或者……
“先生,难道已经有了想要去的去处了吗?”宁璨试探性地问着。
“公子果然是个心思通透之人,一猜便猜中了在下的心思。”欧阳璞初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大大方方地道。
宁璨叹了口气,“本公子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既然如此,你走吧。”
系统的声音在宁璨的脑海中大叫,
宁璨看着欧阳璞初走出门外的背影,阳光把他清瘦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我是不是现在就会死了?”
“那不就是了,只要找个医术还可以的大夫,让他勉强吊住我的命直到完成任务,不就可以了。”宁璨道。
系统做出妥协,
“五年,那岂不是我就得参加明年的杏试。”宁璨思考着,“那就劳烦费迪南德你帮我找到那个大夫了。”
系统无奈,
“谢啦。”宁璨的眼尾重新扬起笑意,端起桌子上的药碗,一口饮完。
斯于行色匆匆地跑进来,紧张地揪住宴洵都的衣角,“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好端端的,欧阳大夫他们就要走了。”
“傻丫头,人家欧阳大夫心里有他想去的地方,我们总不能阻拦他吧。”宁璨知道,这不过是欧阳璞初离开这里的由头。
“可……可是,您怎么办?”斯于最担心的,还是宴洵都的身体问题。自从欧阳璞初来到这里以后,宴洵都的身体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
斯于可以肯定,以前那些娄氏为宴洵都请来的大夫,各个都是庸医,唯有这位欧阳大夫是真的货真价实的大夫。
“没事的。你要相信你家公子我呀。”宁璨安慰着。
“嗯。好险欧阳大夫预留了几天的药方。”这点是斯于唯一感到欣慰的。
宁璨无奈地摇头笑着。
“娘,儿子真的不想去参加考试。”宴子平一脸犯愁地看着娄氏。
娄氏正在算账,皙长的手指在算盘上拨动着,“平儿,别耍孩子气。”
“可儿子根本考不上呀。”宴子平气馁道。不是他不争气,而是他根本不是读书的那块料。他每天去学堂上学根本就是坐在那边,看着先生讲天书。
可他也最烦那里,因为宴洵都太出名了,每次先生点名批评他,总是要提宴洵都以前如何如何,怎么作为兄弟,他连宴洵都一丢丢的才能都没有。
娄氏闻言叹了口气,“那是你父亲一生的期望。”
晏父也不是块读书的料,他的官位是用钱买的,反正他有世袭的爵位在。不过这世袭的爵位有一个坏处,越传越小,不久以后他们家族就会沦为贫民了。所以晏父才不得不鼓励儿子们努力爬。反正指望他自己,是指望不上的。
“期望?”宴子平冷笑着,“儿子现在的身份很尴尬,您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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