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渊隔了三天才来找时应棋,并不是夏临渊故意在拖延时间,主要是一些事情都要由他出面,找了不少的人,当然这些人不过是看在五皇子的面子上,表面上对夏临渊毕恭毕敬,但转过脸都不好看,夏临渊只当自己不知道,以前也没见这些人说过什么好话。自己到底好坏好像也不是他们说两句就能决定对的,但现在这个时候就需要这些喜欢说的人,让陛下觉得什么是好。
在门口夏临渊并没有下马车,只让马夫去找时应棋,但开门的小厮说少爷已经出门了,也没说去那里,又问是那里找,好等少爷回来之后告诉,马夫只说是五皇子府来的,小厮探出头只远远的看见,好像是夏临渊,但他也不能十分的确定,他在想要是夏临渊来的话,并不会找个下人来敲门,要说不是那个长相又很像。
不在家的时应棋,今日出门倒不是为了岳麓的事情,他去了牢里,带着一些吃的东西,他去看史禄阔,原本时应棋很早就想来看他,结果一件事码着一件事,这才抽出些空来,无论时应棋对史家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但史禄阔的确是帮过他的,现在想来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史禄阔比其他人都愿意来帮他。
塞了些银子才进去,史禄阔被关的地方与其他人并不一样,在所有牢房的最里面,时应棋一路走过去两旁被关的人有些直勾勾的看着他,有些在骂着他,有些在求他,这些人就好像地狱里被关着仰望人间的鬼一般,时应棋就走在这些恶鬼里面。
走到关押史禄阔的牢房前,衙役交待了时应棋几句,让他稍微的快一点,在时应棋答应后衙役才打开锁。这牢狱比时应棋想象中的要好一些,或者说比自己以前呆过的地方要好很多,进了史禄阔的房间就越发是这个感觉,房间里阳光刚好照到房间中间,整个看起来还是干净整齐的,史禄阔睡在床上,背对着外面,时应棋走进去,把食盒放到桌子上,史禄阔依旧没有醒来,时应棋就这样站着看了一会,当他想要走的时候,史禄阔开口说话了。
“我知道是你来了,你身上总是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你一来我就知道。”史禄阔说着话,但依旧没有转过来。
“你想必是猜错了。”听他这样说得如同在形容一个女子一般,还如同是与他关系特别的人。
“我能认错所有人,都不会认错你。”史禄阔依旧没有转过头来,还幽幽的叹了口气。
“你想过我会来。”时应棋好奇的问了一句。
“没有,我没有奢望过。”
“你帮过我很多,但我”时应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愧疚。
“之后我看了你的信,我知道你去过陵县。”史禄阔淡淡的说:“那里迟早是要出事,我也知道,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坑,填点土能掩盖的。事情不能怪你。”
听着史禄阔的话,也不知怎么的就有些不太舒服,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的。
“我父亲一直相信大皇子,就觉得他应该是可以登上最后宝座,谁会知道那光鲜亮丽的宝座底下埋了多少尸骨,流了多少人的血,这样的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你和这些人都不一样,你身上是有阳光的,他们早就没有了。我替了父亲的罪,开始我也是觉得恐慌,但来了这里我却第一次睡着觉,这些日子我每天都睡得很好。”史禄阔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说着话史禄阔开始笑了起来,听不出什么情绪,就这样笑着,时应棋并没有接话,就站在那里听着,直到衙役来叫他,说时间到了。
时应棋又看了看始终没有回头的史禄阔,之后才走出去,在出门后史禄阔转过脸对着时应棋的背影说:“我的阳光已经没有了。”声音很小,小道时应棋完全没有听到。
回到府上,时应棋听小厮说五皇子府上有人找,他问是不是夏临渊,小厮只是说看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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