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渊通过史小姐才知道时应棋现在落脚的地方。
从别人嘴里套话是夏临渊不擅长的,但他想知道这些事情,舍弃了原本坚持的东西开了口,先绕了一大圈说了些有的没的,无论夏临渊说什么,史小姐都是一脸笑意,偶尔回应两句,转了一圈,才慢慢的说道:远途而来,在下必尽地主之宜,以表往日京城之情谊。说是要给史小姐洗尘接风,这套说辞并不是夏临渊原本就装在脑子里的,只是在聊天的时候突然想到,给史家小姐接风是假,重要的就是想见时应棋,不管用什么理由,总归是要见他的。想想自己好歹是个读圣贤书的人,如今却在这件事上动了这些小聪明。心里有些嘀咕,可看着对面主仆二人,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些想法,应该没有败露。
可真要见到时应棋,要说些什么。前些天的事当没发生过好一些,还是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好一些。一路上反复的斟酌着该怎么说,认真程度不亚于之前科考,或许比当时还要认真些。对于他与时应棋的关系,夏临渊没那么多的信心,对自己也好,对时应棋也是。
夏临渊已经鼓起勇气,咬着牙,手心冒着汗,心里怦怦怦的如同滚雷。深吸着气,反复的演练着面对着时应棋该说的话。这次好像与任何时候都不相同,夏临渊神情紧张的样子,让史小姐以为他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了。
在他们一行人到下榻客栈的时候,时应棋那里已经有一人,年纪比较轻的一个少年,面目清秀,衣着简单但收拾的利落,夏临渊打量了一下这两人,看起来气氛有些低沉,看着少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自己不认识,但只有总见过的感觉。
时应棋大概没有想到夏临渊这个时候会来,有些惊讶,看了看夏临渊,眉头轻轻的皱了皱,然后立刻又舒展开来,起身迎过来“夏大人c史小姐。”脸上挂上去的笑,很假。
“夏大人。”夏临渊咀嚼着这个称谓,再看着时应棋这副恭维客气的模样,夏临渊原本有些复杂的心情,好像就那么被人浇了盆凉水,所有因为要来见时应棋的紧张和兴奋,都化成此时的一丝愤怒之气。
“夏郎,夏郎。”史小姐在身后拉了拉夏临渊的衣角,夏临渊突觉自己失态,立刻回身看向史小姐“夏郎,那里不舒服吗?”她问。
“没,没。”说着夏临渊有意的牵起史小姐的手,语气温和的关心道:“见你好像又消瘦了些,可是这里饭菜不合口味。”
夏临渊从来没有这样眼露柔光的看自己,一时弄得史小姐脸色红晕,含羞带笑。一旁的丫鬟白了夏临渊一眼,心里却极其看不起,所谓的才子也不过就这样,读书越多好像越发的虚伪。
夏临渊的余光并没有离开过时应棋,见时应棋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看来自己又自作多情了,脸上没有表现,但夏临渊心里却凉了一截。
“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介绍。”正在这个时候时应棋朝那少年招了招手,把他推到夏临渊的面前“这位是京城才子夏临渊。”少年毕恭毕敬的拱手鞠躬,连说两声久仰久仰,之后时应棋又引导少年到史小姐面前“来这位便是中书令史大人千金。”少年上前半步也是一样的礼数与恭维。
介绍完两位之后,时应棋笑着引他们到桌前,边走边说“这孩子是我远房亲戚,叫张晋华,叫他华子就好,如今华子过来找我谋个活计,也算是看得起我,既然我有这样的能力,帮衬帮衬也是应该的。”
远亲的孩子,夏临渊又打量了这孩子一眼,随口说道:“看这孩子挺机灵的,是该好好安置。”
“你让伙计安排几个酒菜,让他们好好做。”时应棋笑着让那少年下去了。
那孩子一走,房间便安静下来,时应棋看着史小姐笑了:“这一路来一定累了,多有招待不周还望史小姐海涵。”
“还好。”史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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