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宗岩哼了一声，口中说道：“小丫头，你确是以你的小人之心，度了老夫的君子之腹！老夫确实说过，昔日柳生一族全盛之时，威震扶桑国，甲贺与伊贺两家势力虽大，却也先后被老夫折服，不敢与柳生一族为难。只不过老夫到了中土之后，曾经听过一句话，叫做是非在于实力，公道不在人心。十余年前，老夫驱动千余族中的虎狼子弟名动八方，甲贺和伊贺两家自然不敢正撄其锋，只能曲意奉承，卑躬屈膝，与我柳生一族结纳。可是此次老夫若是回到扶桑，族中子弟已大半命丧中土，随老夫回到寒山渔村的族人百不存一。甲贺和伊贺两家知道这个消息，岂能还像十余年前那般，对老夫唯唯诺诺，恭谨有礼？只怕老夫一踏上扶桑，这两家便会派出忍者，要取了老夫的性命。”</p>

    柳生宗岩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转头看了一眼厉秋风，这才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情，老夫要说与厉大人知道。在扶桑国内，最出名的忍者世家确实是伊贺和甲贺两家。只不过最厉害的杀手，却并不是出自这两家。老夫知道在扶桑国南方的一座大岛之上，居住着一伙名为‘无衣’的杀手。这些人极为神秘，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自何方。只是知道这些人出手杀人，从来没有失手过。只要肯拿钱给他们，他们能为你除掉任何仇家。伊贺家和甲贺家虽然厉害，却对无衣旗下的杀手极为忌惮。</p>

    厉秋风点了点头，正要将长刀拔出来递给戚九，却没有想到王小鱼抢先将长剑拔了出来，快走了两步，到了戚九身边，将长剑递到戚九面前，笑着说道：“我这柄长剑锋利之极，你要用兵器，尽可以用我的长剑。咱们四人之中，厉大哥武艺最厉害，他的刀还是留着自己用罢。”</p>

    他说完之后，略停了停，又对厉秋风说道：“厉大哥，请借长刀一用！”</p>

    戚九听厉秋风说话，不由转头望向厉秋风。只见厉秋风向他点了点头，露出了鼓励的目光。戚九深吸了一口气，口中说道：“既然王姑娘要听，在下就献丑了！”</p>

    戚九神情扭捏，半晌没有说话。厉秋风笑道：“戚兄弟，你久在军营，自然知道军营的规矩。军士们操练之余，唱歌振奋士气，并不是稀罕事。既然王姑娘要你唱一曲‘无衣’，你尽管唱好了！”</p>

    王小鱼笑道：“这有什么？你若真是将狼招来，那反倒好了。咱们已经饿了多时，狼到了这里，正好请柳生先生出手，将狼削成‘狼棍’，咱们烤来吃了，岂不是好？”</p>

    戚九心下一怔，不由挠了挠头，尴尬一笑，口中说道：“王姑娘说笑了。在下是一个粗鲁之人，平日里除了练习武艺，便是呼呼大睡，哪里会唱什么歌？而且在下声音难听，只怕歌没唱完，倒把狼招来了！”</p>

    王小鱼听戚九说完之后，心中念头急转，笑嘻嘻地说道：“好啊好啊！既然如此，你就唱给咱们听听罢！”</p>

    厉秋风话音方落，戚九在一旁点头说道：“厉大哥说得不错。本朝立国之后，为了振奋士气，操练士卒之时，时常会让兵将高唱军歌。这首‘无衣’曲调苍凉，词意直白，颇得军卒喜爱。在下在登州卫军中之时，经常听士卒唱起。”</p>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停，接着说道：“后来厉某到了京城，在锦衣卫南镇抚司当差。有一次随同南镇抚司镇抚使萧大人到五军都督府办事，曾听五军都督府的军卒吟唱军歌，其中便有这首‘无衣’。”&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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