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农出来锁好门，看另两户邻居的门紧闭着，他想了想，伸手去按了其中一户的门铃，好久没有反应，他又敲了几下门。当何农准备放弃时，另一间房门打开了，一个年轻妇女伸出头来，笑嘻嘻地看着何农。

    何农感觉不记得认识这个人。

    “对不起，请问这家没人吗？”

    “没人，没人。”

    那人笑得很奇怪。

    “他们家不住这了吗？还是出门了？”

    “没人，没人。”

    那人依旧怪怪地笑着，这时那人屋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叫声，房门马上又关上了。

    何农来到电梯，按了几下，可没有反映，上来时还是好好的，这时却没有反应，好在楼层不高，他走到楼梯口，又转身望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好一会，等回过头要离开时，忽然看到下面的楼梯口那站着一个人，在阴阴地看着自己，吓了一跳。

    “是你？！”何农惊喜地叫了一声。

    那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何农，用手掌拍了拍头。

    “不认识我了？我是何农。住你家下面的。”

    “何农？”那人的眼神依旧很奇怪。

    “是啊，我是何农，这两年你还好吗？”

    那人没说话，只是不断用手拍头。

    何农忽然觉得有些恐怖，靠在墙边站着。那人一直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何农，慢慢地走过何农，上楼去了。

    楼下的花坛里长满了杂草，虽然傍晚散步的人没以前多，但还是有些人影，有人坐在崭新的公用椅子上不动，也有人在默默地走着，这里有很多路灯，但好像是坏掉了没人修，所以周围有些暗，这些人就像幽灵一样，没有一丝生气。

    何农来到街对面的一家小杂货铺，几年了这里一直是一个小杂货铺，简易房的那种，几千年一直的那种传统古老的经营方式，现在还是。

    在科技高度发达的现今社会，这种小杂货铺还能在地面生存这么长时间，也是奇迹，也是异类，并且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店主并不是以赚钱为目的，且很吃苦耐劳。

    “何老师？”收银台一位中老年妇女惊讶地说。

    “大姐。是我是我，刚才还在想，你们会不会也移民到空中城市去了，听说空中城市里居民福利很好呢。”

    “政府几次要求我们去，条件确实很优越，好在这里偏远点，现在社会又乱，他们就顾不上我这小店了，不然早就强制移民了。再说了，老了，离不开地气啊，还有你也知道，我两口子就是不喜欢摆弄那些电子玩意，头疼。”

    “其实你们老两口去空中城市享福也不错啊。”

    “嗨，不讲这些了。这么长时间你和水水去哪了，你家那俩小宝贝都长大了吧！”

    “是啊，长大了。我们搬去了一个偏远山区，距离这里一千多公里。”

    “水水还好吧，你们都回来了吗？”

    “没有，就我一个人回来的。”

    “两个多月前水水来过，你和孩子没一起回来？”

    “她回来过？她现在在哪？”

    “怎么？你们不在一起？”

    “我快三年没见她了，失去联系也半年多了。您知道她的消息吗？”

    这时有人来买东西，大姐一边去忙一边冲里面喊：“老头子，对面楼的何老师来了，你过来陪他聊会，我这边忙呢。”

    这时从里面出来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子。

    “何老师来了，好久不见啊！屋里地方小，来来，到外面坐会儿喝杯茶。”

    小杂货铺门口处有个大遮阳伞，下面是几个小椅子和一张小桌。那老者倒了两杯茶，两人对面坐下来。

    “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呢，现在走了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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