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柔的葬礼比起女儿桑葚来说,要隆重的许多。桑家一周内连续去世两人的故事,很快在华城掀起了一阵轰动。桑浮洋对外宣称,妻子是因为太过思念过世的女儿,心脏病突发而去世的。然而世人口耳相传的说法,却是说白晴柔因为爱女心切设计杀害了女儿的对头,女儿死后受不了心痛与愧疚的双重打击,才引发了心脏病身亡。
这个说法极其接近事实真相。然而知道白晴柔死前噩梦缠身以及她的所作所为的人,除了白监兵他们几个警察,就只有周亦枝。
警局有警局的保密制度。倒是周亦枝那个女人,为了给她这个已经去世的闺蜜冠上骂名,极有可能将消息散出去。
桑浮洋在华城是个颇有身份地位的人,在听到这种传言后哪里能忍?他立即联系了市警局,质疑警局四处散播谣言。而陈诗诗的家人在听说了这种传言后再度提出起诉,要求重新调查陈诗诗坠楼案。
事情就这样被闹了起来。虽然嫌疑人已死,但陈诗诗的家人不肯罢休,事情又有蹊跷,开庭重审也是必然。因为涉嫌故意杀害未成年人,案件坐上了直通车,越过许多程序直接开庭重审。这场庭审全城关注。白监兵因为始终关注着案件,也去现场旁听。
周亦枝作为重要人证,堂而皇之的走上了法庭,“被迫”说出了白晴柔当天的真实行为。有了人证提供的线索以及警局前期在剧院采集的视频录像,白晴柔的杀人罪很快就被定了下来。
桑浮洋始终是不肯相信自己的妻子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从庭审结束到走出法院,他一直木着一张脸,像是一块毫无知觉的铁板。
“浮洋大哥,你要节哀。”周亦枝的眼角还挂着摇摇欲坠的泪水。她今天特意画了个眉毛,原先弯弯的眉毛被修理的精致而秀气,眉头画的比眉峰高,看起来无辜而可怜。她擦了擦就要滴下来的眼泪,呜咽着说:“晴柔都去世了,他们还要逼着我说这些。真是”
从法院出来,白监兵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五十岁的男人,事业正走到了人生巅峰,美丽的妻子和花季的女儿,他最亲的两个人,忽然变得无比陌生,一个杀人,一个吸毒,一周内双双身亡,一前一后离开了他。这个打击,无论是谁,也会无法接受。
桑浮洋显然还没有从丧妻失女的意外中清醒过来。比起接受妻女已死的事实,他似乎更加愿意转移他的怒火,找一个迁怒的对象,让自己不知何处安放的混乱情绪集中起来,发泄出去。
而周亦枝却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小周。”桑浮洋的眼圈有些腥红。“你为什么要这样?”
“什么?”周亦枝愣住了。
“晴柔已经不在了,他们还要翻案。你居然还帮着他们说话。这种时候,说不说实话有这么重要吗?!你让死去的晴柔情何以堪?让我情何以堪?”
周亦枝眼眶里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没想到平时对白晴柔温柔似水的桑浮洋会这样对她说话。她已经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c无辜被迫出庭的证人,桑浮洋不去心痛自己的妻子为什么会残忍到杀害未成年少女,却在计较她为什么要说出真相给白晴柔和他自己抹黑。她和白晴柔在桑浮洋心中,真的有差这么多吗?
“浮洋大哥!我是被他们逼来的!我就算不说实话,他们也会去调监控。再说我真的不知道晴柔那时是要去杀人的。我若知道她这么狠心,我一定会拦”
“狠心?”桑浮洋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周亦枝的话。“晴柔狠心?她再狠心,也不会去害自己相识多年的闺蜜!”
“你你是说我?”周亦枝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桑浮洋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周亦枝能听得见的分贝说:“去听音乐剧的主意是晴柔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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