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三分天注定(第1/2页)  租离时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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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事的成败,都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和我的木工师傅的日子,无论怎么样也过不好。难道真的是有解不开的魔咒一直跟随着我吗?

    第一次跟小木工见面的时候,那时是个冬天,在媒人的带领下,他穿的啥样衣服,长得是啥样子,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和我的初恋爱某已经分手将近两年了。两年内我拒绝任何异性的友好和接近,也拒绝任何媒人的说合。我的老实巴交的父母亲急在心里,却也从来都没有催促过我一次。我知道我已经到了嫁人的年龄,跟我同龄的人都早已经结婚成家。只有我这个当年的“小白菜”还在单着。

    因为那个革老师的行为,也因为所在绒绣厂的倒闭。更因为我下一年的学费依然无着落,我不得不中断了我的成人学校的学业。离开学校前一个夜晚,我在那个十平方的资料室里的简易板床上哭得昏天暗地,我只是为我那白白流的血而哭泣。

    刚刚萌生上成人夜校念头的时刻,那还是在绒绣厂里。那时,陪我一起来县城的两个同学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出路,只有我一个人不得不留在那里。好在,我很快跟一个小姐妹相处得很好了。

    她叫文君,拖着两条长辫子。她不是很漂亮,但皮肤白皙,戴着眼镜,气质超凡。她高中毕业后,因为父亲突然病故,她不得不中断了继续上大学的路,改来赚钱。她是十足的文青,说话都带着文艺腔调。我们住上下铺,白天在一起上班,晚上在一起讨论文艺。终于在某一个讨论的夜晚,我们在未来的规划里达成了一致,那就是去读夜大。但夜大的三百块钱的学费却难住了我俩,不得不终止这个不切实际的念想。文君不甘心地说:我来想办法,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办法。

    一个星期后,文君在星期六回老家去看望她老娘。结果,她在星期天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赶了回来,她一进厂大门就高喊我的名字,她说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得赶快跟我分享。

    我跑出宿舍迎接她。她把自行车直接扔在车棚边,就快步飞了过来,连同她硕大的帆布包一起都撞到我的怀里。她抱着我,兴奋着神秘着贴到我耳朵边小声说:我终于找到学费的办法了!

    我懵圈了,急切摇着她:快说说,怎么找到的?啥办法?她缓了一口气,小声说:我们年轻不是?

    啊?我那一刻确实想歪了。我说文君,你又不是卓文君,难道你想跟谁私奔不成

    文君扑哧乐了,露出她那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她捣了我一拳:你这个老家伙,净是一些歪斜心思,想哪去了?接着她又压低声音说:我说的办法就是,我们年轻,身体就是本钱,我们去卖血。300就够学费了。偶尔一次不但对身体无害,而且还有益。一举两得,多好的主意!

    我突然间泪眼朦胧起来,我读过许多文艺作品,知道卖血是最下下最无奈最无助的办法。可是,在文君的嘴里,却说得如此轻松和高扬,似乎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值得兴奋和雀跃。

    但就当时的情况,确实是最好最快的办法。我无条件同意。当天,我俩就一起到了县城的人民医院。那个年代,手续不繁复,在一个黑暗的小窗口,我俩的血很快分别变成了两袋包装好的血浆,平躺在了冰冷的不锈钢的托盘里。

    之后,护士让我们躺到靠墙的木条长椅上休息。我只觉得自己晕眩无力,我看了一眼文君,她的脸色苍白,还泛黄,像一张剪纸人像。我们甚至无力拿着票据到结算窗口去领钱。这时,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凑了过来,他说:你看你俩,这么虚弱,我帮你们去取钱吧,这快十二点了,不然一会该下班了,得等到下午呢。

    我看着对面墙上的挂钟,果然快下班了。我和文君都点了点头。那位大叔拿了我俩的单子,到窗口取了钱回来,分别递到我俩手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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