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这几日一直待在平城驿站,她等着顾城欢身体有所好转。
在平城的这段时间里,她大概了解了顾城欢在平城的势力,她不得不承认顾城欢在驾驭人这方面很有天赋。
且不说顾府虽不是她在打理但府中上下全凭她吩咐,单说顾城欢在平城的产业就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从前顾城欢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深受女帝宠爱,若不是当年天台族长的占卜说顾城欢是灾星,想来不被废黜的顾城欢如今又会是另一番光景。
湘王身边的侍女悦俐眼见着自家王爷愁眉不展,在一旁试探着开口。
“王爷,您这几日心神不宁,可是奴婢哪里伺候的不好?”
见悦俐问自己,月心茹摇头。
“没有,是本王这几日思虑过重。”
对于自己的贴身侍女,月心茹对悦俐还是很满意的,虽说这悦俐不是琅月国之人,但悦俐的聪明才智不输给任何人。
如若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她不会将悦俐安排在自己身边作为自己的侍女。
“王爷,奴婢知道您是在担心如何将顾小姐送回琅月城,要奴婢说顾小姐是一个聪明人,她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等到祈炎国有联姻意向的时候生病,这病是不是来的过于蹊跷了写。”
悦俐的话让月心茹皱眉,她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她不敢确定。
倘若顾城欢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装的,那么她没有办法买通自己带来的太医,唯一能说得通的就是这一次顾城欢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想到这里,月心茹忽然意识到所有人可能都是被顾城欢耍了。
“那依你看,本王接下来该如何。”
眼见着月心茹问自己,悦俐心下一沉,面上仍旧挂着笑意。
“王爷,要奴婢说既然陛下已经下旨请顾小姐回宫一叙,那我们只需要好好护着顾小姐回宫便可,倘若顾小姐有反驳的话,那就等她见到陛下的时候对陛下哭诉。您只是奉命行事,想来陛下也不会为难王爷。”
悦俐的话说的有理有据,对此月心茹倒不是很担心,她担心的是一旦月心雅得知自己素来器重的顾城欢恐命不久矣,只怕这和亲的人选就要有所更改。
再者她没有办法确定当郡千扬得知顾城欢很有可能会死在长途跋涉中,还会不会要求和顾城欢联姻。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因素,月心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月心雅就算是再疼爱顾城欢,只要有天台族长在一天,顾城欢就永远不会做到太子的位置上去。
在天台族长的心里,依然将顾城欢视为灾星,虽说这三年的期限尚未达到,但顾城欢的身子只怕是撑不到三年期限。
就算是最后顾城欢撑到了三年期限结束后,到那时说不定天台族长又会占卜出什么,想来月心雅是绝对不会和上天抗衡的。
就在月心茹沉思的时候,门外的侍从通报。
“禀湘王,夕夏公主到。”
“她怎么过来了!”
得知月夕夏也来到平城,月心茹皱眉。这个时候按理来说月夕夏应当是留在盐城处理事务,若是月心雅那里得知月夕夏也不在盐城,岂不是会觉得她们母女二人玩忽职守?
月夕夏从外面进到月心茹的卧房并没有注意到月心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来到月心茹身边坐好,语气轻快。
“母亲,女儿听闻那顾城欢恐命不久矣,便想着前来恭贺母亲。”
见月夕夏开口,月心茹神情依旧,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待在盐城,跑过来做什么。”
“女儿得知顾城欢快死了,就想着过来见她最后一面。”
月夕夏的话说的理所应当,丝毫没有注意到月心茹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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