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沁烟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看着凄凉的一片草坪,心底有说不出的压抑,收拢了一下衣领,吐了一口郁气,“可能吧,我们走吧。”坐上轮椅上,让冰岩推着她走。
“是。”
奚沁烟不宜多走动,有时候会做轮椅走半程,再自己走。
这片草坪上唯一呆着的人也走了,冷风依旧呼呼扫过,说不出的凄凉。
同一时间里,
急救手术的红灯持续亮着,在黑暗的灯光灰暗的走廊里,让看的人心里发慌,收紧。
凌修泽半身依靠在墙壁上,看着红灯依旧亮着,耳边是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心里烦躁得很,看了一眼坐在长椅子上抽泣着的女人,就走到楼梯间内,抽起了烟。
坐楼梯间的窗户边上,一条腿架在床沿上,手夹着香烟,搭出窗外,在漆黑的夜色中,袅袅升起的白烟,嘴里吐出云雾,萦绕着在他阴郁的眉宇间。
望着漆黑一片,只有稀疏的星光闪烁着,
小服,撑下去啊,
—
奚沁烟本打算画两幅画参赛的,已经完成了一幅画,另外一副画她打算在病房里完成。到了下午,她依旧像往常一样,去了草坪那里,这次她没有带画具,只带了冰岩一个人,就坐在之前凌修泽做过的地方坐着,望着远方,陷入沉思,像是在等待某人会出现。
直到最后,凌修泽和小服都没有出现。
奚沁烟面上带着失落,黎寞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都没有和她联系,她承认她想他了,以前他离开她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可是这次想念他的感觉尤为突现,或是已经表明了心迹了,或是他离开的时间太久了。
“夫人,要不,我们去找找那个小男孩在哪个病房。”
“嗯,去找找吧。”奚沁烟微叹气,其实她想找黎寞的。
她们去值班室问了那里的护士,得知小服的病房在哪里后,奚沁烟知道护士有对病人的病例保密性,就没有问她小服是得了什么病才会住院的。
两人脚步往小服病房里走,还未走到,就听到前面的病房里传出男人和女人激烈的争吵声,因为小服的病房也是病房,这层楼只有两间病房,刚才她们路过的病房是空的,那么这件就是小服的病房。
男人的声音奚沁烟听得出是凌修泽,女人她不知道。
“转去国外?你疯了吗?现在小服的身体能撑受得了吗?”凌修泽的声音赫然从里面穿出,止住了她们两个前进的脚步。
“不然还能怎么办,呜呜,你告诉我啊。国的医疗技术在这方面是最先进的。”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
“那里最权威的专家我都请到这里了,你还奋力去那里干嘛。”凌修泽怒气暗沉。
“刚才医生都说了,这里的医疗设备不够好,手术的成功率大大降低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吼道。
“这次的手术不是很成功了吗?”凌修泽语气无可奈何。
“这次是成功了,那下次呢,我不敢再承受这种的无尽的未知了,修泽,呜呜额额~”女人泣不成声,话都说不完整了。
奚沁烟站在离病房门口,心想现在不是进去的时候,正准备要转身离开,凌修泽突然从病房里出来,
猛的,两人视线交汇,默契的没有在门口对话,凌修泽沉默的越过她们往楼梯方向走去,奚沁烟跟在后面。
楼梯间,“抱歉,没想过要偷听的。”
凌修泽靠在窗框边,斜眼往外面看,“小服今天他刚从鬼门关里逃出。”
奚沁烟骤然面色沉重。
凌修泽没有对着奚沁烟说话,视线是看着窗外,对着外面的叙述他家这件事情,语调平静,平静得过头,“刚才和我吵架的女人是我姐,未婚怀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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