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有德手里握着两颗夜明珠,盘的不亦乐乎。
人都说老来何以度光阴,只有围棋与鼓琴。棋为心劳疏对局,琴因臂弱倦调音。
这句话放在顾有德身上可不适用,这厮越老越精壮,鹤发红颜精神矍铄,只有在看着两个儿子的时候,才会露出疲态。
这两个儿子太让他失望了,一个目光短浅,能赚小财守不得大家业;一个吊儿郎当,虚浮浪荡的纨绔子弟。
就老二还有点出息,混到了六部尚书的高官,但是为人太过古板,或者说正气过头了...
顾有德一点都不怀疑,只要顾家有什么不赦之罪,率先检举并且惩治顾家的,一定是顾守正。
“唉。”顾有德一声叹息。
顾守业正在盘算着大学建校的事,自己家又可以庄一碧了,心里不禁美滋滋的,而且都显现在脸上。听到自己老子的叹息,不解地问道:“爹,怎么了?”
“还不是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你老子我看到你们就烦。”
顾守宗眼窝深陷,皮肤蜡黄,一看就是酒色过度的样子,听完老爹的话撇着嘴,不以为然地说道:“爹,你又有什么糟心事,那我们兄弟撒气,活该我们没有二哥命好,陛下不给我们官当,只能在家碍您的眼。”
“放屁,就你这样的还想当官,你二哥十四岁中举,你到现在连字都识不全,让你读一本书你能认识一半就不错了,你还做官?”
顾守业一看老三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不出面,这爷俩没完,赶紧插嘴道:“老三,你好好听着,爹他也是为我们好。”
顾守宗这才闭嘴,低着头不说话,顾有德见他服软,脸色稍微有些缓和,说道:“我们顾家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只靠老夫和一个菱儿撑着,等我撒手人寰之后,你们谁能撑起这份家业。”
顾守业笑呵呵的,就像是个招财猫,眯着眼笑道:“爹,有陛下在,您怕什么,他还能亏待我们不成。”这些年顾家的钱财越积攒越多,顾守业是个传统的商人,几乎是本能地爱钱,看见钱就心情舒畅。
老三这时候又插嘴道:“就是,没有我们顾家,陛下能打下江山么,不知道您在害怕什么。”
顾有德勃然大怒,将手里的夜明珠直接丢到三儿子身上,疼得他嗷嗷叫唤。
“孽畜,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种话万万不能说出口,就是在脑子里,也不该有这种念头。”顾有德年近七旬,发起怒来还是如同金刚怒目,十分有威势,吓得老三不敢说话。
“你这样,可能会害死我们的。”顾有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次建大学的事,我们就不投标了,若是占到我们的地方,就最低价卖给朝廷。”
顾守业一下子就急了,忙道:“为什么啊爹,这可是一大笔银子的进项。”
“我们要做的是大华的豪门,而不是最大的土财主,没事让你的媳妇多去宫里看看菱儿,带些养身子怀孕的药膳才是正理。”顾有德眼里精光一闪,说道:“到了我们这个地步,钱财不过是工具罢了,你要是把它当做目的,格局就太小了。”
两个儿子一个心痛、一个无所谓,显然是没有把他的金玉良言听进心中,顾有德看着他俩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道:“都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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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紫禁城中,柳絮纷飞,花香四溢,当初入住皇宫时候,侯玄演栽植的花花草草已经开花结果。
御花园内殷勤的小宫女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将新鲜的时令瓜果端到湖心亭内。
侯玄演坐在中央,卞赛赛一袭白衣,如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姿容,水润不可方物。怀抱着琵琶,一缕缕高雅轻灵的声音便自指下弦上荡漾而出。
侯玄演随手拿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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