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爱的味道。
这种味道早已日上三竿。
灿烂的阳光,辉煌的醉春楼。
温软的凉席,鲜活的春宫图。
床上有人。
一个男人。
一个女人。
一个男人醒来睁开眼,身边有一个抱着自己正在熟睡的女人。
这种感觉,岂非正是人生一大幸福?
天光微微地,静静地照进了屋里。
照上了床榻上的两具仍旧相互纠缠的玉体,似乎是要突地唤醒昨夜的激情。
他已先醒。
终究还是从昨夜的春梦中惺忪吃力地睁开了眼眸。
只见东方那片原本浑浑噩噩的天际,早已是霞光万道,绚丽绝伦。
无情的时光是绝不容许他在她身旁多留一刻的。
半刻,也绝不行。
趁她还甜蜜地沉睡着,他决定悄无声息地从这间屋子里溜走。
不知何故,此刻的他竟似有些做贼心虚。
按理来说,风无羽这等风月老手,怎会想出开溜的念头?
溜了溜了。
他的一部分还是久久地留在她光鲜秀丽的胴体内,舍不得出来。
昨夜狂热的十泄如注后,软绵绵的它们并没有急着分开。
粘粘的,黏在一起。
它恍惚还记得,昨夜他们一起抵达那个制高点的瞬间,她曾急切地嚷着叫着,请求它永远别出来。
永远。
他们就那么完美地交融一体。
也是永远。
可惜时间始终在飞走,他毕竟是身不由己,甜蜜的满足也总是短暂而模糊的。
永远从来太远。
潮起潮落时,他们在对方眼里也是完美而易逝。
所以她才会在昨夜急迫地要求他永远留在她体内。
似乎也是永远。
似乎,也只是瞬间的永远。
风无羽已穿好衣裳,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他要让它们保存下来。
让花若笑好好欣赏昨晚的杰作。
让她知道是如何被自己征服的。
越是才貌双全的女人,尤其是花若笑这种冰山美人,越是渴望被男人驾驭。
被男人一展雄风而把自己征服。
被这样男人驾驭,征服,身心才能达到快感。
毫无疑问,花若笑是满足的。
每一根头发,每一个细胞,乃至全身心都已获得快感。
淋漓尽致。
花若笑仍陶醉在快感的满足状态,她睡熟,她呢喃呓语。
仿佛正在梦中继续着与风无羽的快乐。
风无羽轻轻扇着扇子,轻轻摇头,轻轻溜了出去。
一场春梦了无痕。
他走出的不是屋子,而是一场春梦的残骸。
一场大战之后的废墟。
他笔直向前,不敢回首。
生怕后面的屋子,尤其是屋子里犹在甜睡的女人,真是一场一戳就破的春梦。
他不知道,其实屋里的女人不和他一样将昨夜的激情当做春梦,而是当做一场波澜壮阔的征服。
当男人以为在床上征服了一个女人时,其实是男人被女人征服。
征服得汹涌,磅礴。
女人的玉体就是大海,男人再猛烈的欲望,也只不过是暴风雨里海浪上不堪一击的一叶孤舟。
什么时候的男人是最不堪一击的?
当然是风无羽欲要冲刺进花若笑那诱人的世外桃源,准备奔泄欲望的时候。
女人装睡,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