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狂妄!”容氏家主将茶碗重重一放,气愤难平。
“乡村野夫,无人教导罢了,何苦气着自己。”家主夫人重新给他添了杯茶,小声安慰道。
“父亲这是怎么了?”容景问道。
“那容氏阿九当真不懂规矩,前些日子你父亲派人去接他,没见着人也就罢了,他身为小辈,但凡懂点礼数,也应该上门拜访道歉,到如今却是一点音讯也没有,你父亲自然是气的。”那夫人又为容氏家主揉了揉额际。
“儿子当是什么事呢。”容景嗤笑一声,“他不来便不来罢,这些人哪里值得放在心上。”那容九他也听说过,六岁半考取案首也算个天才,但到底只是个童生试罢了,年纪又小,变数又大,父亲着实操之过急了。
想罢,容景又笑了笑对父亲说道:“儿子听闻崔季昀回京了。”
“什么?”容家主坐直了身子,“消息可当真?”
“是真的。”容景点了点头道:“他已然启程,途中是有人亲眼见着了。”
容家主才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如今的六大世家眼皮短浅,只顾私利,殷氏兄妹如今盛气凌人,大行打压他们,六大世家却冷眼旁观,全然不顾他们死活,熟不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崔纪昀回来就好。
这天下能让他容晔生佩服的只有三人,第一便是华公,第二是当年的帝师,这第三便是崔纪昀。
他年纪轻轻,已然有华公当年号令天下鸿儒之势。
“但他不一定会为了咱们和殷九荛对上。”容景皱了皱眉。
崔纪昀这家伙从不将世家放在眼里,从五年前他撇开崔家一心入空门就可以看出,什么家族荣耀在他眼里都一文不值,他有惊世之才,却不曾为崔家谋一分利。他求的是什么,着实让人难琢磨。
“他们一定会对上的。”容家主嘴角挂了一抹诡异的笑。
“但他到底一介白身,殷九荛已居相位,殷氏也宠冠后宫,他如何动得了?”容景问。
容家主却笑着摇摇头,“有权无权都是皇帝给得,当今不是个愚钝之人。”帝王权术他不是不会用,不过找不到人罢了。
都是带着面具活着的人,有谁又是简单的?做皇帝的又怎么会是个简单的?
他又道:“后宫不得干政,她殷氏本就来历不正,若想有什么动作,自有人出面,那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事了。”
“来历不正?”容景凝眉,他怎么没听说过。
容家主却没在回答,俨然不开始气愤难平的模样截然不同,他闭目养神,面上带了轻松的笑意。
好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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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容九吃惊的是薛七这孩子很适合练武,不管多困难的训练她都是最快完成,又能坚持最久的,她似乎不知疲惫,越困难反而像打了鸡血是,越练越精神,十几日来变得高高壮壮,更加不像个女孩子了。
这让陈冲和小乞丐们倍受打击。好在第一阶段的训练之后,他们的身体都明显变得高壮了些,日常训练也不再觉得吃力,感受到力量的增强,倒是更加期待训练。
容九调整了一下便开始了下一步计划。
本来士气高昂的小乞丐们又再一次哀嚎到奄奄一息。
陈冲抹了抹泪,迟早有一天被容九折腾死。
装豆子的沙袋换成了铁屑,五斤重的绷带也换成了十斤,跑步的路程加长一倍,还要匍匐在地上穿越三十米长布满铁针的铁网,稍有不慎就被扎成刺猬。
陈冲抱着膀子,瑟缩的问:“真的要这样吗?”
又嘀咕道:“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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