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踏实的一晚,同一个姿势导致半边身体稍微有些麻痹,翻身时的违和感让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烟灰色车顶,哪家酒店的天花板这么矮的?
“早啊~孙露小姐。”
一个激灵,抬眼望头上方的车窗看去,侠客就趴在半开的玻璃上,笑吟吟的跟她打招呼。丧尸围城?不知怎么的,看着他身后灰蒙蒙初亮的天空,突然代入起了那些末世被困于车内的桥段。
“早。”缓慢地坐起来,捡起晚上用来盖在身上的外套放在一边,“你们都不睡觉的么。”在他从门前让开一点位置后,打开车门出来伸展伸展蜷缩了几个小时的身体,裸露的皮肤在清晨的空气中窜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也还不至于像夜里一样冷。“这个样子,还是继续叫我婕羽拉吧,我不太喜欢把她们混在一起。”
“窝金还是没有回来。”声音极轻,甚至听不出他有什么感情。“可能已经被干掉了。”
正用手梳理头发的孙露停顿了一下,他这是以什么立场在跟自己说这句话?她还是喜欢清晰明了的立场关系,那种燃起来就稀里糊涂组团站阵地的事,是少年人的专利。
“哈~和婕羽拉小姐无关呢。”聪明人很快就能回过神来,他们此刻的立场并不能谈论这样的问题,因为他是控制者,而她是被控者。对她而言,他们应该
“是没关系。”抬手将顺好的头发撩到背后,弯腰从车厢拿回她的包,从里面翻出手机点出列表拨号。
侠客低头对裤子口袋里传出的震感觉得一阵莫名,拿着手机更是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不接我挂了。”
下意识将接通的手机放在耳边,“婕羽拉小姐?”
“你们应该习惯生死了吧,哪怕得知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我听过太多关于复仇的故事,也讲过很多,道理上也会说一些‘冤冤相报何时了’的话,但都是由于和自己没关系。如果设身处地,我绝不会去听那些道理。因为,我咽不下这口气,也不能看着仇人大摇大摆活的好好的。放下仇恨,以德报怨,是圣人做的事,我只是个人,所以我做不到。”酷拉皮卡也好,蜘蛛也好,互为狩猎者和猎物,比仇恨善恶更简单。
翠绿的双眼倒映着红色裙装的身影,女人的柔美曲线,男人特有的笔挺,都在她的背影上重合。和他看不懂的性格一样矛盾。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在偏向我?你为了保护那个人,不是站在我们对立面了吗,我们是凶徒,你不是已经看到那些死在我们手上的人了吗,差一点你也包括在里面。你究竟在想什么?孙露小姐。
“在向我示好?”
挂了电话一个白眼瞥过去,“我是看在你昨晚划水提醒我的份上,虽然我也没听你的就是了。”向你示好?我图什么啊。
“我可是很认真在工作哦,婕羽拉小姐不要随便污蔑我!”
“噢。厉害。”敷衍到了极点的语气,你高兴就好。
压抑不住的笑意,跟在她身后走向蜘蛛窝。
推开门发现所有人几乎没动过位置,佩服之余,她有个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
“我能出去找个地方洗澡换衣服吗?”顶着各种意义不明的视线,她也知道她可能真的事多了点,但经期不洗澡几个女人能忍?反正她忍不了。
结果,为了意思意思,库洛洛让玛奇在她身上连了念线。而交换条件是她自己开出来的,她把她的半条命,手机和电脑留下。
“没事的话帮我给它们充个电,晚上要用。”以一种托孤的心情放在侠客手上,反正他也是要给手机充电的,“一般不会有人打进来,但如果我不在的时候它响了,shalb一y没有乱接别人电话的习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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