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陪我。”强烈的不舒适感,让我先开了口。
“你先睡吧。”越昀径直走到电脑面前,一副要开始认真投入的表情。
“这样不合适。”我低头沉默了许久,脱口而出。于情于理来探望了生病的我,这已经是同学之间最合适的方式了。可是,我们早已不是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时间可能不能改变什么,但能快速的拉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如果你现在不困,我们聊聊吧。”眼神认真的穿透着我,一下子拉回了高三下半学期即将崩溃的我,那个呵斥我的他,那个讨厌我的他,那个对我充满厌恶的他。我逃避,申请退学,勉强完成高考,上了一个专科学校自考了本科学位。这是每个人成长路上的选择,我害怕被讨厌被不喜欢,所有敏感脆弱胆小懦弱的我自己,真的如所有人所愿选择了逃避。
“我认为没什么好聊的吧。”我现在不看他,而是看着天花板。天花板这么高,最多有点儿积灰,颜色依旧如初。
“谈书墨,对不起。”越昀声音突然低沉,让我不得不看向他。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特别是对我。”整个身体转向他那边,突然他的光芒万丈的身后,只剩下微弱的月光,即使房间的灯还是明亮着的,我看到了陌生的他。
“你最近好吗?”如果只对着我一个人,从来没有看他有过灿烂的笑。
“还不错。”我竟不自觉的冷笑,这个评价已经算是对自我认识很高的吧。
“工作呢?怎么样?说你在银行那附近工作。”我已经不想再看他的表情了。把身体躺平,盖好被子,慵懒的闭上眼睛。
“嗯。”不管他走不走吧,我先休息了。
“恋爱呢?有男朋友了吗?”
“嗯。”
“要结婚了吗?”
“嗯。”不去仔细想,也不必仔细听,就当作他的声音是一种催眠。
梦里的我站在海边看着晚霞吹着海风。安静的让人沉醉,一步也不愿意挪动脚步,没有嘈杂的声音,只有海浪一波一波拍打着,我试图挪动着脚步,想从不同的角度看着美景,真是赏心悦目啊。
“墨墨,墨墨。”现实的声音以及强烈的身体摇晃,让我一下拉回现实。
“嗯。”朦胧的眼睛睁开了一只,使劲的伸了个懒腰。
“快起床吃点儿东西,妈妈把出院手续都给你办好了。”一个月的静养转瞬即逝,不能说是享受其中吧,那只打了石膏的腿是真的痒到不行。
“我想去外婆家。”无聊的时候翻了翻纪录片,田野小镇陶冶性情。可能真的不是自己没想法而是太贪心。
“你这石膏还没拆呢。”老妈的耐心可能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老爸呢?”拿了换洗衣物扶着墙走到了厕所,这是自己这两周自己在医院锻炼的技能。
“你爸一会儿就过来。”老妈把粥摆在桌上又去整理病房的东西,念念叨叨的不厌其烦。“你电话响啦。”
是越昀,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善意是不可能的,最近一个月每天都来,爸妈第二天来病房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这个距离把握是,到后来每天看到他来病房。
“你不要让我走,我只是图个清净。”这是他说的最多的话。每天一盒水果盯着我吃完以后就认真盯着电脑。
讨厌自己对他的期盼,然而自己却有些享受他的照顾。大多数的相处都是安静的,但不会觉得尴尬,只是越来越舒适,他对着电脑,而我就看书发呆玩手机。
我换好衣服电话已经没有响了,而我故意没有立刻打开手机,想着还是快点儿回家吧。
“石膏啥时候能拆啊。”重重的坐在床上有些怒气的说道。
“医生昨天晚上来,你自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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