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哪见过这种场面,被几个衙差一瞪,吓的一屁股墩在地上,对着堂上的县令就哭喊起来,道:
“县令大人,我家是世代的良民啊,医了村民这么多年来,可从来没有闹出过事。这郭大娘的儿子瞎了,不关我家的事啊!”
县令一皱眉,将惊堂木一拍,喝道:
“肃静!”
两旁的衙差将水火棍往地上一阵乱砸,吓的唐母白了脸,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再不说一个字了。
县令对着郭大娘说道:
“你的事我已大概知道了。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唐父的药使你儿子眼睛瞎了?”
郭大娘哭道:
“青天老爷,我儿子原先一直好好的,在服了他家的药后才瞎了眼睛,这不是他家药的问题,是什么问题啊!”
郭大娘一边哭着,一边还拉着儿子抬起头来给县令看。
范小米看见郭狗子双目无神,手里攥了把冷汗,心中暗付到,不会真是药量太大,吃失明了吧。
她跪上前一步,对县令道:
“民女略通医术,不知县令大人能否让民女上前看看他眼睛情况?”
范小米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回答。抬起头去看,却发现县令正盯着唐七郎看,没注意到她的话。
范小米思付到,怕是县令认出了七郎,想起原先与他探讨学问的情景了。便又问了一声。
县令这次听见了,见是范小米在说,问道:
“你是唐七郎的妻子?”
范小米回道:
“正是。”
县令低头想了想,道:
“去吧。”
范小米起身来到郭大娘身前,要去看郭狗子的眼睛。郭大娘却拦着不让,道:
“不要你看,你和他们是一伙人,给你看了要说我是污蔑的!”
又朝县令哭喊道:
“青天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啊,狗子的眼睛是真瞎了啊。”
范小米劝道:
“郭大娘,你放心,我绝不偏心。要真是我爹的错,绝对会负责的。你让我瞧瞧,说不准狗子还能就回来呢。”
范小米原来是觉得唐父的药开出了问题,郭狗子的眼才瞎了的。可她刚才又问了唐父开的贯众的量,却发现那样的量虽会对眼睛造成一定伤害,却远远不到失明的程度。范小米怀疑是因为其它原因,郭狗子才失了明。
郭大娘瞪着眼看了范小米好一会儿,又瞅了眼县令,最后终于让开了身子,让范小米去看。
范小米将郭狗子的头扶住,扒开眼皮看他的眼睛。郭狗子眼睛看起来好好的,仔细看去瞳孔却有些涣散,范小米又拿下头上的木钗子去戳他眼睛,没有反应,是真瞎了。可等范小米去把他的脉时,却发现郭狗子好端端的,脉象平稳,不是中毒。
范小米这下明白,郭狗子的眼瞎了确实是不干唐家的事。可这瞎眼的原因找不出来,任她有千百张嘴,也是说不清啊。
范小米跪了回去,心下忧愁,把刚才的发现和唐七郎说了。唐七郎听了,垂下头思虑起来。
郭大娘看见范小米没说话就回去了,当下便朝县令喊道:
“青天大人,我没说错吧,这眼就是唐家弄瞎的。你看,范小米都没话说了。”
范小米听了,没忍住,想反驳回去,唐七郎却拉了她的手,摇了摇头。
范小米心下明白,就算她说出去刚才看的结果,也是没人信的。中医的把脉太玄乎了,没入这行,是理解不了的。
唐母看见范小米没做声,虽然她平日里看不惯小米,但对她的医术还是信服的,当下真以为是唐父的错,眼前一黑,眼泪就花花往下流。
县令看到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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