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多好!”
林亦璟蹙眉,也懒得跟她辩驳,心想着给她玩过了新鲜劲儿送落霞湖放生去,不放心还是补了一句,“养死了别哭鼻子!”
唐潇潇一愣,显然没往这方面想过,顿了那么一两秒才答道,“你要是连乌龟都能养死,还能养得活我?”
林某人一阵语塞,竟无从反驳,“好,我好好养。”
“嗯。”唐潇潇伸手要去推车门,林亦璟忽然拉住她。
“不是毕业了吗?学校宿舍也住不了几天,要不搬过去吧,一起照顾它们。”
幸福降临得有些突然,唐潇潇消化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好,过几天学校有最后一场大型招聘会,据说不少知名单位的会过来招聘,我想再看看。”
“不用这么急。”
唐潇潇知道他的意思,侧目看他,神情是少有的镇定认真。
“忽然想到去年a大邀请你来做演讲,你一定想象不到当时下面多少女生都冲着你去的,徐冉更夸张,居然随身带着印着你照片的杂志。”
林亦璟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讲这些,安静的听她接着说,神情专注温柔。
她讲得与有荣焉,心底却没底,恍然这是一场梦,他已然事业有成,风姿卓越,前途更不可限量。
在她的周围,她的世界,许许多多的人仰慕他,奉他为不可及的神,不食烟火c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神。
而她不过刚刚毕业,犹如一张干净的白纸,前途也是一片空白,纵然有关家让她不愁吃穿,可不足以成为她人生的支柱。
才二十二岁,在别人看来朝气蓬勃的年纪,可对于她而言,却是稚嫩的没有丰厚的资本与他比肩同行,生怕自己无法攀及他的高度。
她不自卑,从不,但会觉得害怕。
一段感情里,最怕的就是一个人很忙,一个人很闲,一个人圈子很大,而另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心思敏感,而另一个人寡言少语,彼此关系逐渐疏远,最后,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生活的棱角磨得两人身心俱疲,无力挽回。
她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唐敬礼,活生生的例子,当年饶是爱得难舍难分c众叛亲离,最后不也惨淡收场?
这份感情,像慢慢发酵的酒,越久越烈,越久越沉,她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她恣意洒脱,却也心思细腻,害怕感情的天平倾斜的那天,她醉酒失重
林亦璟当然不会知道他心底的担忧,听她这么一说,故作惊讶,“哦?那么你呢?”
“哎,我那时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唐潇潇实话实说,“我是被蜜蜜拉过去的。”
林亦璟多少有些挫败,险些,就与她擦肩而过,惩罚性的咬咬她如珍珠般的耳垂。
他既不是明星,又不是热心社会公益的爱心人士,其实一向不愿意抛头露面这样的公众场合,即便有什么避不可避的,一向也会让张齐全权代劳。
就那么一次,a大外联部兜兜转转联络到了张齐那里,张齐问他意思,鬼使神差的,他漫不经心的随口就答应了,直到演讲前一天张齐的提醒,这才想起这码事。
如今想来,竟多了几分庆幸和后怕。
“那现在知道了我是谁?”他的嗓音低沉,犹如在她的耳边敲鼓,震得她心跳如雷。
身后似有一片汪洋大海,波涛暗涌,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拉着她直坠,下意识的,她细嫩的指尖抓住他腰间的衬衫,衬衫布料柔软,触感温柔。
她望着他的眼睛,“知道,但有那么一点点不确定。”
“其他的都交给我,只要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满心满眼装的都是你唐潇潇一人,大胆放心的和我在一起,你的过去有我,现在有我,未来更是与我密不可分,唐潇潇,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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