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其实是被秦言引到这个僻静的巷子的，任何幽深的巷子似乎都是一个很适合故人重逢，聊天唠嗑，回忆历史的地方，自带伤感加成，季泽觉得自己最近似乎和巷子格外有缘。

    秦言没有和他动手的意思，但是从动手突然转换到聊天就有点突兀了，所以季泽站在那里，几乎把自己站成一株静默的电线杆子。

    面前的人似乎是秦言又似乎不是他。

    “弗莱迪，你还记得吗？”反倒是秦言试图挑起话题，“你那时候看完被吓得不敢睡觉，晚上还不敢去厕所呢，大半夜的把我拉起来陪你上厕所，像是上中学的小姑娘一样，而且委实说我实在对看着一个男人上厕所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估计现在你也不敢大半夜来找我陪你了。”

    秦言说着有些遗憾，季泽也只能从他的语气上分辨这是遗憾了，因为表情实在不大看得出。

    别羽藏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阴影里捂着嘴免得自己笑出声——原来季泽还有过这种时候。但同时，她也有些奇怪，这两人看起来曾经关系很好，那秦言到底是怎么成为现在的样子的？

    季泽显然和她想的一样，他一开口就打破了这轻快的回忆气氛：“两年前那场火，你没有死。”

    “没有。”虽然这是个陈述句，但秦言还是回答了，“怎么回事？季泽，我怎么觉得这不太像你，你以前很好玩的，现在居然一见面不是要动手就是要提起这种事情。”

    “人是会变的。”季泽说，“何况现在我们也不是可以坐下来闲聊的立场。”

    那件事情几乎埋葬了他的全部过往，人的存在有时不是靠自己来证明的，而是靠着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来证明的。他的存在被一场大火全部毁掉，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他没有放弃自己，而是将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重新建立起来，可他的悲伤和愤怒都没有随着时间而减淡，反而在漫长的时间里发酵，最终变成一副盔甲，在合适的时候不自觉的穿戴整齐。

    秦言点点头：“确实”

    他背着手，擦了擦自己手中的汗，他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淡定，但是既然事情已经暴露，他明白季泽会生气，可他也没有想过要继续藏下去。

    “怎么回事？”季泽问，“你是怎么拿到秦翊的能力的？他们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季泽将所有的怀疑都放在了明面上，坦诚的惊人，仿佛知道秦言一定会告诉他实话，或者说秦言说什么他都会接受一般。

    “有。”秦言直视着季泽的眼睛，“有关。”

    “为什么？”

    秦言反倒笑了：“原因重要吗？结果已成定局了。”

    他说的有道理，这让季泽几乎混乱了。

    “已经过去两年了，你现在来找我干什么呢？”秦言突然逼近，“et管理局？你现在是那里的执行员吧？这两年来，秦翊的死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性吗？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失控？但是你还是躲在这样一个组织中，甚至没有想过要去调查一下这件事。”

    “这种话你还真是唯一有资格说的呢。”季泽也毫不示弱，“就好像你这两年来找过我一样。”

    秦言耸耸肩：“找你干嘛？无限都已经没了。”

    季泽听到这里，心里几乎起了一丝暴虐的怒气，毫无预兆又来势汹汹，他一把将秦言按在墙上：“你闭嘴。”

    但他面前突然腾起的火焰打断了他，让他不得不松手，他低下头，双手已经被灼伤了。

    “一个人的能力是天生的，无法馈赠也不会转移，所以，你不是问我的能力是怎么来的吗？”秦言咧嘴一笑，“我抢来的。”

    季泽听到这里，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拳。

    “冷静点，我还不想让你变得和我一样。”秦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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