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深更半夜的一声巨响听上去极为清晰,原本安安稳稳睡着的贝利尔被惊得跳起来,钻进了一旁的沙发下警惕的观望。
他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深夜两点多。
在发现这动静其实来源于铲屎官的房间后,他才钻出来,不客气的去拍季泽的门:“大半夜的干什么呢?”
里面无人应答。
贝利尔侧耳听了片刻,想了想,努力伸爪子去够门把手——这货可别出什么事了,到时候自己的猫粮就没人负责了。
没想到还没等贝利尔努力到门把手的高度,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贝利尔一时不查,扑向前面,来不及收回的爪子把自己挂在了季泽的睡裤上。
季泽:“”
贝利尔立刻收回来,蹲成一个优雅的姿态。
季泽蹲下来看了看门上的爪印,又看了看贝利尔:“唉,你这逆子终究是反了啊怎么?要拆家吗?。”
“本王就是听到寝殿中有动静来看一眼而已,”贝利尔昂头说,又不耐烦地看了季泽一眼,“外面的暖气太热,干燥死了,本王要在寝殿就寝。”
季泽叹口气——嫌弃卧室里温度低的是他,现在嫌弃热的也是他。
不过季泽还是让了让,示意贝利尔进来。
贝利尔进门,看到地上的被子,这才明白刚才的声响是怎么来的:“你这是从床上掉下来了?”
季泽嘴角抽了抽,刚才忘记把被子捡起来了,他过去把被子捡了起来扔在床上:“没有,只是被子掉下来了。”
贝利尔撇了撇嘴,决定不揭穿他了。
季泽回身躺下,刚刚躺好,贝利尔就跃了上来,在季泽的枕边趴下。
“贝利尔。”片刻之后,季泽忽然开口。
“干嘛?”
“能不能不要用屁股对着我。”季泽平静的说。
“事真多。”贝利尔不耐烦地转了个身。
“”
第二天早上,季泽顶着贝利尔的屁股醒来时,用了十分钟思考人生以及——他到底为什么要养猫。
他掀翻了趴在脸上的猫,顺便把嘴里的猫毛吐掉:“你怎么又开始掉毛了?”
贝利尔立刻清醒:“掉毛?!”
季泽拖着脚步去洗漱,他昨天晚上基本没有睡着,直到快要天亮时才睡了一会,好在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了。
“诶,你昨天晚上怎么了?”贝利尔一边护理自己的毛发,居然还没有忘记这一茬。
季泽一边刷牙一边口齿不清地说:“什么怎么了?”
“怎么会忽然从床上掉下来?”贝利尔问。
季泽顿了顿,他漱了口才慢悠悠的回答:“做了个噩梦。”
“噩梦?”贝利尔愣了,“什么梦能把你吓成那样?”
“非常可怕,”季泽认真说道,“我梦见你变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猛兽,一路追着我要我还债。”
“我这么厉害的吗?”贝利尔迷之兴奋,“那你还了没有?”
“”季泽觉得这只猫的思维真是难以理解,“没有,我赖账跑路了。”
“结果跑路的时候掉坑里了?”贝利尔继续兴奋。
“是啊。”季泽说,“吓死我了”
他迅速收拾完,拎起贝利尔:“走吧。”
“干嘛?”贝利尔不解。
“今天是上班的日子啊,”季泽看了眼贝利尔,“休假休傻了吗?”
贝利尔想了想才发现确实是,假期已经结束了。
季泽今天穿了一件连帽衫,贝利尔正好可以躲在帽子里,天寒地冻的实在不适合再骑自行车,于是季泽干脆走路过去,反正管理局离家里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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