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徐止剑问道，他很确信，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两个人，如果非要说有眼熟的地方的话，两个人身上大大的差字，非常显眼，在这昏暗的地方也看得见。

    “我们这种小人物，你怎么可能认识？”吴哥冷笑道，说着：“你这个刽子手，最好是不认识我！”

    “杀刽子手？我杀人了？什么时候？”徐止剑懵道。一觉醒来，似乎就发生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还是自己并不知情的事情。

    “做梦睡傻了吧！”

    “你居然能忘！”小五叫道，他就像被恶魔的抓子戳进了胸膛，撕裂了心肝脾胃，压抑着的嗓音格外渗人，彷佛变成择人而噬的恶魔。

    徐止剑沉默着，昏暗的房间里，气氛陷入了沉静，只有小衙役哭哭啼啼的声音，在这个空洞的房间显得格外刺耳。

    火萤草的光陡然间熄灭了，房间更加暗淡，人的眼睛在这黑暗之中是看不到东西的，人不像专门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可以每时每刻都能过的和白昼一般，黑暗终究是属于黑暗的人。

    “你的心真黑！”老吴说道。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徐止剑恍惚之间记起，好像从什么地方听到过这句话一样。是在什么地方呢，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胸口，那里完好无损，不知道是被谁补上了。

    “不对！不对！”徐止剑低头喃喃道。他脑海里仅存的记忆告诉他这不是真的，那里应该有一个洞才对，难道是做梦？可是这样的梦也太真实了。

    就像庄周梦蝶，究竟是庄周梦了蝶，还是蝶梦庄周？都是真的，哪有什么虚幻。

    “跟我们走吧，你活不成了。”老吴说道。

    说着，老吴拍了下小五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他俩取下挂在腰间的锁链，试了试，正合适，正好给这十恶不赦的恶人戴上。

    “去哪里？”徐止剑问道。

    迷迷糊糊的，他并不像离开这个黑暗的地方，这里的氛围让他感到安心，但是世事无常，总有些事情是反驳不了的，假如你想反驳，生活会给你一记痛击，痛的你再也想不起来去反抗。

    “当然是送你去死！”老吴冷淡的脸上，挂上了一抹莫名的笑意，像是解脱，如释重负。

    “我送你去见你杀了的人。”

    “可是我并没有杀人。”

    徐止剑仍旧在辩解，直到现在，他还是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杀了人，看着两人深仇大恨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可能杀的还不止一个人。

    老吴冷笑，也不再去理他，在他们看来，所有的解释，不过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罢了！

    “你会招的，在公堂之上。”

    上了公堂，在那明镜高悬之下，没有恶人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至于是什么手段，那重要吗？屈打成招是最好的办法，至于冤不冤枉，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案子结了。

    徐止剑无力辩解，他真的太累了，整个身体挂在衙役身上，像是尸体一样，被两个人一人一只胳膊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向头顶上的光圈。

    不是所有的光都会让人喜出望外，尤其是当在黑暗里呆久了的人，刚见到光的时候，他们唯一想到的事情，是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防止被突如其来的光芒刺伤眼睛。

    “遮住吧，你不配看见光，你这种家伙，只配生在黑暗里。”小五冷笑。

    在他看来，所有坏人只能生活在黑暗里，那才是他们的归宿。正如人活在人间，恶鬼活在地狱，两者是不能互相干涉的。

    他忘了，这个世界上，妖族早就与人类并存了，生活在一起，已经有上千年之久了，正如他现在乘坐的能够在天空之中飞翔，专门给衙役配备的装备一样，这就是妖族的一种。

    街灯一盏一盏向后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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