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温卷就进宫了,主动请命带人去毒药库搜查。沧澜拓本来不同意的,可是在他的一番陈词,讲明牵机引丢失的严重后果后,他不得不点头。
一切进展很顺利,温卷带着人直接进了毒药库,命人翻找账簿记录册,以及那本他昨天才看到的进出记录簿。
掌事太监殷勤备至,不过看到大理寺的人将簿子翻得乱七八糟的,心里忍不住发愁,这又得是一顿收拾啊
“大人,您看”一个侍卫拿着记录簿过来,指着注明叶叶桃去处那里给温卷看,“这里记录了叶叶桃被人取过,就在四日前,这不是莫氏中的那种毒吗”
“嗯”温卷威严地看着那掌事太监,厉声问,“公公,四日前有谁来取了这叶叶桃如实说来”
太监支支吾吾半天,说自己不知道,他哪里敢说,那晏公公是奉了皇上口谕来取的,并且警告他不能说出去,否则他会没命的。
“好,来人,把他抓起来,带到皇上面前去。”
沧澜拓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高无忧匆匆忙忙小跑进来,小声说“皇上,温大人带着毒药库的掌事太监过来了。”
沧澜拓放下奏折,揉了揉眉间说“让他进来。”
温卷提了掌事太监的衣领将人拎进来,往御前一丢,跪在地上说“皇上,微臣在毒药库查到不仅是牵机引丢失,连叶叶桃也被人私自挪取了,这掌事太监不肯老实交代,微臣只好把他带来了。”
沧澜拓龙颜不悦了,脸色沉得厉害,“竟然还有这种事底下是何人,抬起头来”
掌事太监战战兢兢抬起头来,眼睛看向地面,“奴才小喜子,是毒药库的掌事太监。”
“是谁取了叶叶桃”
小喜子怯怯地往上看了一眼,道“八月七日,静心殿的掌事晏公公说是奉奉”
沧澜拓微眯了眼,危险地问“奉什么”
“奉皇上的口谕要取叶叶桃,奴才就取了二钱给他。”
高无忧在一旁看着沧澜拓的脸色,立马骂小喜子“混账,皇上何时让人取了毒药,你这小杂种居然敢胡说八道”
“高无忧”
高无忧连忙下跪,“奴才该死,奴才就是见不到那东西污蔑皇上,请皇上恕罪。”
温卷看了一眼哭得像条狗的晏公公,向皇上请旨道”“皇上,晏公公不仅假传圣旨,还私自取用大内毒药加害于人,按律当施以极刑臣恳请做监斩官。”
晏公公身体抖如筛糠,吹眼睛和尿一齐流,忽然地,他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了。
温卷翻过他的身体,发现他嘴角有血,捏开嘴巴一看,咬舌自尽了。
“皇上,晏公公咬舌自尽了”
沧澜拓面上并与多少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便宜他了,将其切成块,扔出去喂狼犬。”
温卷得令退出,沧澜拓看了门口一会儿,忽然将砚台砸出去,脸上怒气腾腾。
高无忧跪下不敢说话,知道皇上这会儿有多气,要是现在说话可能会引火烧身。
“该死的老东西,居然坏了朕的大事”
“去,替朕备两份礼物,送去驿馆和太尉府。”
“奴才遵旨。”高无忧赶紧爬起来旺仔走。
案子解决了,温卷通知莫国公来领回女儿的尸体,结果通知了三次都不肯来,莫国公还放话说已经没有这个女儿了,让他随便敛葬就可以了。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父亲,无奈只好告诉了寒王。
宗褚得知后,立马让人将她安葬,虽然算不得风光大葬,但比起一般人家还是很风光了。
南枝呆呆地捧着莫映竹的牌位走在前面,琳琅披麻戴孝走在她旁边。一场葬礼,只有她和南枝穿孝衣,一想起这凄惨模样,她就哭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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