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军营帐,主帅帐蓬中。
曾寒碧握着梅疏影递给她的药闻了又闻,小心翼翼倒出一点点,拨弄着看了又看,顿时双眼直冒亮光。
“闲筠,这药你是哪里来的?”
“这药真有那么好?”听出她语气里的惊喜,梅疏影并未回答,反倒皱起了眉。
将药瓶盖好,曾寒碧郑重的塞进梅疏影手里,叮嘱道:“你收好了,以后每晚睡前抹在伤口上点,那处伤口就绝对不会留疤!”
交代完最关键的,她才再度言道:“这里面有几味药材世所罕见,想要收齐,极是不易。我当初为你配药时,也试图让人去寻着几味药,可惜并无所获。我没想到,竟真有人集齐了这几味药材,还配出了这药来。”
将这药的珍贵之处阐述完,她复巴巴的追问道:“你还没说,这药到底是哪里来的?”
“贺兰小王爷送的。”眼珠瞧了又瞧手中的白玉药瓶,梅疏影道。
世所罕见吗?那就更不可能是随手充作见面礼的东西了!
“他?”对这答案颇为意外,曾寒碧在梅疏影边上坐下,微仰着头,迟疑片刻,才张口:“闲筠,我总觉得这个小王爷对你”
“热络的过了,是嘛?”梅疏影心中亦有此疑问,是以直接接道。
“是”曾寒碧点了点头,她纠结的握住自己的手,支支吾吾,“他,他会不会是有男风之好啊?。”
说完,她像是认同自己观点似的端详着他:“你这副模样,的确是容易吸引有这种爱好的人。”
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梅疏影叹了口气。在军营门口,他就猜她要如此说了,所以才打断了她。唉!果不其然!
“这还并不是最糟的!”他瞧着手中的药瓶,动人的丹凤眼中满是忧虑,“怕只怕,他是知道了我的真实”
“不可能!”曾寒碧下意识的反驳,但望见梅疏影面上的凝重,她亦有些许犹豫,“不能吧?这么多年都没有人看出来。而且,这件事只有我和老夫人知道,我们绝不可能外传,那他”
“罢了!不要自己吓自己,这些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也许,他真的只是有那个爱好!”梅疏影打断了曾寒碧的话。
这种时候,敌不动,则我不动。敌方目的未明,他们切不可自乱阵脚,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要不要让暗卫去查查他?”曾寒碧提议的问道。
不论是哪一种,对闲筠来讲,都是威胁,还是知己知彼,有所应对为好。
梅疏影下意识的揉了揉额头,想了片刻,他道:“也好,深的东西他们怕是也查不出来,不过知道些明面上的也没什么坏处,管中窥豹,未尝不可!”
“好,我去安排。”曾寒碧应了,却并不走,反倒是有些扭捏的瞧着梅疏影。
“还有什么事,直说吧!”被她那眼神看的鸡皮疙瘩直起,梅疏影只得问道。
低着头,曾寒碧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那个,闲筠啊!你也是知道我的女红吧!它吧!它也不是太好,所以那个嫁衣,能不能,能不能别让我动手绣啊?”
梅疏影不由的一笑:“女红不是太好?”那是不可以看吧!绣个鸟都能给绣成蜈蚣的人,居然敢说只是不太好!
“不许笑,切,那也比你强!你针还不会穿呢!”曾寒碧丧起脸,气吼道。
“好了,不过是做场戏罢了!不想绣,就去城里买现成的就是。”被戳中事实,梅疏影也不在意。
反正他这辈子,怕是也没什么机会拿针了,剑,他倒是能用的很利索。
“那涛叔那里,你去说啊!”这才是曾寒碧的目的。
“嗯,我会亲自和他说。没事的话,你就出去吧!我还得处理军务。”梅疏影随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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