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江州世人都言长生岛的长生剑妙不可言,小僧青禅向往已久,还望小施主不吝赐教!”
这时大厅角落里,一个容貌俊俏的小和尚双手合十行了出来,他虽然只是踏步缓行,但一步踏出,却比得上常人迈步飞奔,转眼间,就出得大厅,站在了庭院宽阔的雪地里。
“小僧师承净念禅宗,法号青禅!”
小和尚站在那美少年面前,双手合十微微颔首,说道。
他一身僧衣甚是老旧,补丁多处,看起来寒酸极了,那张俊美的脸还不是很成熟,神色间透着天真无邪的气质,双眼神采奕奕,目光锐气逼人。
外界相传,长生岛入岛的石碑刻着: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岛上的主人手中有一把剑,名曰长生,执此剑者,可参悟出长生剑诀的精义。
“小和尚,你要与我打架么?”陆灵溪负手打量面前之人,微笑道。
二人看起来年纪相仿,但若论江湖经验,显然还是这位来自于长生岛的少年要丰富许多。
青禅面色微红,带着几分少年人不谙世事的羞涩,但他神情却又很固执地应道:“只是切磋而已。”
“有甚区别么?”陆灵溪踮脚凑上去笑嘻嘻地问他。
青禅挪步退了退,板着脸道:“施主与小僧道不同,自古正邪不两立,临行前家师曾叮嘱小僧,此行务必要为同道中人仗义执言。”
陆灵溪瞧了他半响,不禁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这和尚当真有趣,我何时说过是来找麻烦了?”
“这”
青禅表情愣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扭头往后方投去求助的目光。
大厅里,众多青年俊杰都在观望,有人对青禅的表现嗤之以鼻,有人暗自讥讽这和尚呆笨,也有人根本就没正眼瞧他。
沈玉楼坐在主位上不曾发言,只淡淡地打量着外面发生的一幕幕。
唯有一人例外,一个坐在角落的里邋遢小道士,穿青色道袍,发髻上的木钗斜歪着,满嘴油腻,手上还握着一只鸡爪子。
年轻的小道士拧着酒壶起身对外面嚷嚷道:“小和尚你与他废话什么,赶紧将他打发了,过来陪道爷喝酒便是。”
青禅听得此话,回过头来,正色道:“陆施主,得罪了!”
陆灵溪笑容渐渐消散,足尖一点雪地,身影拔空而起飞向大厅,哈哈笑道:“小秃驴,爷爷是来找沈玉楼的,待会儿再陪你玩。”
眼看他化作一片白影飞入大厅,厅中两边酒席间的一众宾客都暗暗蓄势待发,场中间的舞姬却仿若未见,继续起舞。
一片抚琴的琴师,是个批发及肩的圆脸男子,男子斜睨外空一眼,冷哼道:“没管教的小崽子,哥哥教教你什么叫礼仪。”
只见他收回目光目不斜视,猛地挥手拨弦,铮地一声,琴颤音起,一串串音波霎时间从琴弦上飞出。
陆灵溪飞身入厅,随手一挥,手中已出现一把白玉长剑,身影不做停滞,信手挥剑,剑势绵绵不绝前赴后继,琴声音浪一触即溃。
那抚琴的圆脸男子,抱琴弹身而起,侧立场中,一掌拍在一片琴弦上,一阵阵古怪的琴音登时响起。
反观另一边,陆灵溪手中剑影化作一剑刺向长琴,却被一层无形的墙壁阻拦在半途。
他旋身一扭,白玉长剑抵在虚空,剑身压弯。
圆脸琴师右手提琴左手抚弦,四根手指勾住几根琴弦狠狠一拨弄,霎时间琴音更急,刺耳无比的音浪席卷而出。
陆灵溪的剑猛地绷直,身影倒飞而起,轻飘飘地落下时,连连挥剑朝前方斩下。
庭院边上,秦欢站在海桐树下,肩上已填了一层雪花,石宝儿缩着头站在他身后,目光好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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