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芙尼的表情有些难看，看来即使过去了这么久，她依旧为这件事而痛苦。

    “另外一种材料就是符祖自己，他用一只手臂为纸，加上母亲的神之血完成了嗜血圣灵符！”

    “但是作为代价，符祖从那之后再也无法使用任何符咒了。没有几年，他也走完了人生，真是短暂的一闪而已呢，人类的生命。”

    “根据符祖的遗愿，我们把他安葬在母亲的旁边。然后由我，把他的死讯和嗜血圣灵符带回中国，符祖的故乡。”

    无声的叹息之后，蒂芙尼再次抬头看着我。

    “后面的事情，你应该听张天啸说过了吧。”

    的确，上次与张天啸见面时他讲了这个故事的后半段。

    虽然讲述者的风格和立场有些不同，但是合在一起终于能了解故事的全貌了。

    “所以在圣血教派的教义中，有说来自西方的先知和神，就是指的姐姐大人了？”

    “不要给我提那些烦人的臭虫，会坏了心情的。”

    蒂芙尼似乎不想提起这个话题。

    “可是，圣血教派的人真的跟你没有联系吗？毕竟他们的功法心得是从嗜血圣灵符上演化出的，而把嗜血圣灵符带入中国的也是你啊。”

    “所以你还是在怀疑我嘛？认为最近学校里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跟我有关，甚至是我策划的？”

    蒂芙尼校长眉梢一挑，露出了十分生（可）气（爱）的表情。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已经意识到自己踩到地雷的，连忙解释。

    “虚伪，你以后少跟人类混在一起，少学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技能。”

    “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还想问问你呢，你还是嗜血圣灵符本体啊！所谓的圣血教派更加应该去崇拜你吧？”

    “额……也，也对呢。”

    “如果发明者就是罪魁祸首的话，那是不是被烧死的人都可以去找燧人氏或者普罗米修斯报仇呢？如果传播者就是凶手的话，那么把火药传播到西方的阿拉伯商人至少杀死了几亿人口吧。为什么没有人追究？”

    “这……无法反驳。”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人类妄图建造天堂，可是建成的却往往是地狱。”

    “创立圣血教派的家伙都是人类，被圣血教会残杀的也是人类。人类就是喜欢推卸责任的生物，加害者和受害者都是人类，一切都是人类的内斗而已，明明跟人家没有半点关系的事情，却要都赖在我的头上！”

    “嗜血圣灵符是符祖的最高杰作啊，是蕴含着天大道规则的神物，耗费了符祖一生的心血。它就是光明与黑暗，混沌与秩序的完美结合，但本身是没有善恶属性的。”

    “是他们！那些曲解了嗜血圣灵符的家伙，自以为是的把皮毛当精髓，把攻击手段当成了最高奥义，因此诞生了一群滥杀无辜的疯子，却要我来负责！”

    “几百万人因为圣血教派而死，难道你们觉得这样符祖会开心吗？我会开心吗？告诉你，我恨不能把那些异教徒一个个找出来拧断脖子，钉在十字架上做成腊肉！”

    蒂芙尼越说越激动，最后情绪都有些失控了。但是现在的我，还无法完全理解她痛苦的原因。

    “抱歉，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人能理解你的痛苦吧。”

    蒂芙尼身体一颤，默默的轻点了几下头。

    “算了，人类就是擅长内斗和猜忌的生物啊！力量，只有被他们掌控在手中，才能让那些家伙安心。”

    虽然这话也不算错，但蒂芙尼校长似乎很喜欢评价人类呢。不过，经历了几千年岁月的她，也有这样的资格吧。

    “四大守护者中，北方的水之守护者是尚家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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