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就是嗜血圣灵符！”

    张天啸大声重复了一遍。

    “那不是曹家的传家宝么，怎么张天师也对感兴趣？”

    我故作镇定回答。

    “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呀，也难怪啦，这种事情你肯定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吧。”

    张天啸一副我完全理解的表情。

    “其实你也应该意识到了吧，你‘自己’已经死了，现在你的身体其实是嗜血圣灵符的化身。”

    我感觉自己的耳边轰的一声，意识都有些不清醒了。

    “小川？小川？你还好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是叶熙的喊声唤醒了我。

    “没事。”

    我抬起头，正好跟叶熙的目光相对，她的神色有些复杂。

    “抱歉，刚才有点头晕。不过天师大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别的选择，这种时候只能否认。

    “哎呀，真是个固执的孩子。不过你隐瞒也没有用，我已经请人确认过了。”

    张天啸依旧是运筹帷幄的自信表情，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

    “确认？怎么确认？”

    我平淡的反问，这一点我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几个月以来，我遇到了很多人，其中不乏土御门青枫，冲田元子，赤井莉香这种高级阴阳师。

    但是从没有一个人能发现我不是“人类”这件事。我目前的身体跟普通人可以说完全没有区别，除了自愈能力强的离谱之外，连我自己都看不出问题。

    “呵呵，曹小川施主何必隐瞒呢，我们对你真的没有恶意。”

    一个沙哑而苍老的声音响起，就在附近。这下把我吓了一跳，这个火焰空间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说话间，一个枯瘦衰老的身影从石碑后面绕了出来，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瓜皮小帽。

    但是最明显的特征，还是他那对空洞无物的眼眶。

    “是你……”

    我看着盲目的老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就是昨天吓了我一跳的那个，跟宿管李大妈和纱裙女孩一起斗地主的老人。

    老人拄着一根青竹竿，似乎看不见东西，张天啸赶紧过去两步搀扶着老人。

    “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我师叔，人称鬼眼神算。他也是一位天咒之人，被天罚夺走了一双眼睛。”

    张天啸向我介绍道。

    “不过鬼眼师叔的能力并没有丧失，那就是‘审魂判鬼’。他虽然无法看见任何实际的物品，但可以看到人的灵魂。人的外貌可以改变，还能伪装或者整形，但灵魂的容貌是不会改变的。”

    “所以，只要是鬼眼师叔见过一次的人，无论外貌如何改变都没有用，还是会被鬼眼师叔认出来的。”

    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我当然也弄清楚事情的起因了。今天之所有会有这么一出飞车追逐的绑架事件，都是因为我昨天被这位鬼眼神算“认”出来了。

    “曹小川，你还记得我吗？”

    老人空空如也的眼眶正对着我，仿佛能看到我一样。

    “不，不记得了。”

    我下意识的如此回答。

    “哦，那算了。”

    老人似乎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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