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才慢了半拍似的站起来，微微颔首应了：“你怎么来了？”

    程子胥上前，握住她微凉的手，反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七七淡漠地看着他，清淡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诉他，他自作多情，过去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游戏。

    “告诉你什么？”

    “妖容，还有关于你的”程子胥的嗓子哑了哑，才能说出后面两个字，“使命。”

    可笑，当初先人们犯的错造的孽，居然要被捏造为一个被强行掳走的孩子的使命。

    楚七七不动声色地抽走了手，少了他的温度，在夜里的空气包裹下，又慢慢变得微凉。

    “无可奉告。”她的话说得冷漠绝情。

    程子胥眼中闪过受伤：“你至少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无可奉告。”她仍是这句话，语调都没有变过。

    “为什么？”

    感受到她的抵触，他没有再贸然触碰她，只是哑着嗓子问。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真实的目的。

    为什么不能让我和你并肩作战。

    “大概是我没有说清楚，程子胥。”楚七七的眼睛对上他的，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带着一种意外又正常的疏离。

    他感到心头惶恐。

    “一开始招惹你就是为了来这里学习更多的东西，虽然你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亲近你，但是，你真的没有感受到吗？”

    “这只是我利用你的工具。一点点甜头就可以让组的神话倾尽所有还真是让我诧异，所以”

    楚七七耸耸肩，一副无所谓又带着无奈的表情。

    “我继续了呀。不过后来你真的是学不乖呢，不要企图在我身上打下谁的烙印，也不要企图可以同化我”

    她微凉的手拉起他渐渐失去温度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那里跳动的速度不急不缓。

    “我只是利用你，现在又讨厌和你有太多的关联，你懂了吗？”

    程子胥僵硬地垂下手，她心脏的跳动好像还能被感受到，那样随意和安静，与他只要看见她就是慌乱无章的心跳截然相反。

    ——“他们没有感情，过度投入就是受伤。”

    “如果，是我给你的东西让你造成什么误解了的话——比如我有点喜欢你这样类似的东西的话，我很抱歉。那个空间里的东西，可以算作补偿，你应该很需要。”

    楚七七像是嫌不够似的，将所有的好感通通踩在脚底，一切都像场笑话。

    “你别说了。”程子胥退后半步，声音喑哑。

    楚七七顿了顿，没有再开口。

    室内寂静。

    他喉结滚动几下，咽下不知名的情绪，最终无话，转身，跃出窗外。

    楚七七走到窗边，看了很久。

    呼吸都是痛的。

    程子胥觉得脑袋发懵，身体完全是在靠本能行事，sss总部门口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有人声在那里徘徊，他如果现在出去，就凭他现在的状态一定是没办法安全脱身的。

    整个sss总部中只有她的房间是最安全的，可是也是他不能再去的。

    咬咬舌尖，他侧身岔道，准备凭记忆找地下室躲一躲，不选择牢房，因为有监控。

    刚下了一层楼，他听见里面有人走动的声音，还有玻璃器皿的晃动和碰撞，人不多，一个。

    程子胥没打算打起来，准备避开这个人进入地下室，就着黑暗潜身往里深入。

    “怎么可能会失败呢？”那个人轻声自言自语。

    程子胥蹙眉。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他身体跟着一顿，就不小心碰到了实验台，轻微的碰撞声让那个人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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