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大海在眼前铺展开来。

    伴随着身体撕裂的痛感，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蓬芜海的边缘。身体上的疼痛，都是因为实力还不够强。若曦看着别人就没有异样，例如他的师傅万秋生，还有许多老一辈的人……还有那个少年，李青苔。

    距三派大比还有一日，许多小门小派，例如千秋门这样的，都已聚集在这蓬芜海周边。若曦第一次参与这样的盛事，却对此事一无所知。她看着海面上泛起的层层波浪，心境也随之起伏。之前出手的老人，那个凝聚灵石的老者，巡视了众人一眼，便道：“登海！”

    登海？？？

    若曦心道海怎么登。不过她师傅那一辈明显有过这样的经历，看上去从容淡然，只听之前那老者朗声道：“今北地四门八脉，登蓬芜海，见正道盛况，望衍剑阁打开阵纹禁制，让我等一睹为快。”

    老者声音悠远绵长，不知过了多久，若曦感觉到一道目光远远望来，直穿过肉身，望向肺腑，似要将人看透。若曦神色变化，看向旁人，发现旁人同样遭遇，这才安下心来，任这目光探寻。

    片刻，若曦感觉周身压力陡然泄去，这道犀利目光已然不在。

    与此同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在空中炸响。

    “准！”

    虚空之中，有浓浓大雾，伴随着大雾出现在一行人眼前的，是一道纯白阶梯。如若不算之前老者通报家门，衍剑阁目光查探，这衍剑阁的礼数还真是无可挑剔，尽显大家风范。不过……这些查探也是必要程序，这些道理若曦还是明白的。若曦看着阶梯，心里忽然想到，都说三大派里，皆有白家所做阵纹在其中，衍剑阁里是什么呢……？

    若曦还在想着，许多年轻一辈已经惊叹。衍剑阁手笔之大，这空中阶梯，纯白无暇，层层叠叠，好似直通九天。许多人发出疑问，难道衍剑阁是空中楼阁，悬在天上？

    不然蓬芜海漫无边际，如何在这海上开宗立派？只可惜大雾浓厚，一时无法看清。

    ……

    这迎接众人的阶梯明显是一条正确的路，避免他们走进阵纹里。白家为三大派所创的阵纹可不是浪得虚名，误入其中，怕有死无生。

    是了，衍剑阁的阵纹，名唤水天之上。

    若曦终于想起来了。

    自报家门的老者率先登上这纯白阶梯，一行人随后跟上。若曦想到了衍剑阁名动天下的阵纹时，低头看着泛起波浪的大海，仿佛觉得那些平静海面上，有无数的剑意藏在里面。

    李青苔就在若曦身旁，他们一步一步跟着前辈的脚印，也登上了衍剑阁的阶梯。

    李青苔忽然停下脚步，皱起眉头，好像察觉到什么。

    若曦心细如发，见状问道：“怎么？”

    李青苔抬眼，目光好像穿过前方一行人，穿过浓厚的大雾，看向遥远的阶梯尽头。他又收回目光，低头看向脚下。

    那被大雾掩埋的，起伏波浪的大海。

    ……

    海上风平浪静，波澜不兴。顺着海面一直向前延伸，依稀能看到天空高远辽阔。

    如果若曦有幸参加过之前的三派大比，或者曾去过三大派中另外的两个门派，她也许就知道李青苔皱眉的原因。层层叠叠的阶梯如此似曾相识，算起来，这是李青苔第三次登上这样的阶梯了。

    而无巧不巧的，这三个阶梯都与一人有关。

    ……

    也没有很长，共九十九阶。细心的若曦一步步数着走过来的，她很确信就是这个数字。然而走到最后一阶，眼前的场景却让她目瞪口呆。

    震惊的不只是她，还有第一次来衍剑阁的年轻一辈们。

    走到这里，大雾已然散去，只剩薄雾飘荡其中。在这片一望无际的蓬芜海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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