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全军便浩浩荡荡地入了北定城,驻扎在事先安排好的营帐里。
昨夜交战,两方皆有损伤,虽只不到百人战亡,可伤兵却是多如牛毛,全军战斗力遭到了重创。
而此时的北定城,几乎成了一座空城,除了城营军外并无旁人,就连那些沿街乞讨的乞儿也都出了城,去往另一座城池“谋生”。
城营军的营长是一位年近三十的粗莽汉子,见了陆溪桥与张副将,在两人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转向张副将那一侧,下拜见礼,“末将孙寅参见顾将军。”
“咳咳咳”张副将忙绕到一侧避开,连连摆手道:“我并非顾将军”
啊!孙寅挠了挠头,原来顾将军是边上这个瘦弱的小个子吗?与传闻中不大一样啊
陆溪桥看出他心中所想,笑着对他道:“我姓范,少将军还未到,我与张副将先行一步。”
啊!孙寅这才明白过来,一面在前边带路,一面与二人讲述现在的情况,“想必二位将军也看到了,百姓都已经离城,街上店铺也都关门了”
听到这里,陆溪桥皱了眉,“医馆大夫也都走了吗?”
孙寅对此也有些无奈,“都走了,我曾试图挽留,却也不好勉强”
这倒是麻烦了,随行军医人数不多,战事一起,伤亡士兵不知有多少,懂医术的大夫自是越多越好,更何况,也有可能会发生瘟疫
想到这里,陆溪桥接着问,“那药材呢?”
“这个我倒是不大清楚”孙寅四顾张望了一下,指着一处道:“前边就是城中最大的医馆,我这就带将军去看一看。”
三人快步进到医馆里——空空荡荡。
一整面装有草药的药柜皆已被翻箱倒柜地清空,看得出是匆忙间的决定。
城中最大的医馆已是如此,余下的,就更不必说了。
现在只能希望军中备下的药草够用。
这边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此时京城里却是一片腥风血雨。
大军走后不久,某一日上朝时,魏太尉忽然发动了兵变,集结五万人马牢牢控制住了皇宫以及京城各处。
赵皇毫无防备,措手不及,连带着文武百官都被困在乾清宫里。
魏太尉的手下分散各处,同时行动,领兵迅速地占据城门与各大官员府邸,五月的天气忽然间萧瑟了起来。
城中百姓皆是闭门不出,生怕被波及。
皇宫乾坤殿。
魏太尉站在殿门口,一脸得色,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宫中宿卫,竟是全数倒戈了。
赵皇仍是坐在龙椅上,见此场景不由气得大骂,“朕这些年何曾亏待过你们!为何偏偏是你们!”
说来也不怪赵皇,这些一二三等大大小小的宿卫统领皆是由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赵皇为了自己的安危,小心谨慎地查过每个人的背景,也从未苛待过他们,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他都未曾疑心过他们。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其中许多人早在入宫前,就是魏太尉的人。
魏太尉看着赵皇气急败坏的模样,哈哈大笑,“赵胜啊赵胜,你简直是愚笨如猪!”
“主公,人都带来了。”身后一名统领近前禀报。
听了这话,魏太尉愈发兴奋,“统统丢进去。”
不多时,便见几人被拉扯推搡着走进殿内。
“皇儿!阿莞!”
赵皇见了来人,大步走过去将人扶住。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皇子二皇子,以及年迟两位贵妃。
至于魏皇后与两位公主,自是被好好地保护了起来。
“父皇可还好?”
大皇子抓着赵皇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几番,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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