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返折腾,十一又回到了这府宅之中。因为十一力气大,又常反抗意欲逃走,这往返途中夺刀杀了十几人,因而这十一此刻又绑在木桩上,动弹不得,蓬头垢面,又缺膳食。那许谦很是狡猾,既不能让十一死,又不能伤着他,便令下人少传膳,每两日才吃一个蒸饼,日日渴饮,教十一毫无力气反抗。
或许是错过了重要的时点,又或者是担心朱温猜疑,这献药的时间点便悬停了。那官员失了耐心,渴求富贵的他,动起了歪脑筋,一心想着要十一带路找出更多的彭族人,向朱温献媚于座前。
但是,朱友裕已有令,不得用刑责打那十一,只是好生看守,且待他时。
这富贵与坐待之间,直令许谦煎熬不已,生怕朱友裕一时仁念轻放了十一,又担心这差事交办了他人,自己捞不到半分好处。如何是好?必须得让十一开口,找到其他彭族人,以此求太保让自己亲自呈送肉灵芝,让朱友裕给自己记上一功,更能在朱温帐前露脸。
如何开口?打也打不得,如果万一死在自己手里,便是有一万个脑袋,怕也是担待不起。
“只要没有伤口,不要大碍,又能给予十分的痛苦,即使是死人也要开口上那里去找这刑罚呢?”许谦百思之中,忽然灵光一现,“有了。”
很快,这许谦便一一在十一身上试个遍。
首先是“贴加官”。行刑时,司刑职员将预备好的桑皮纸揭起一张,盖在犯人脸上,司刑职员嘴里早含着一口烧刀子,使劲一喷,桑皮纸因此受潮发软,立即贴服在脸上。随即,司刑人员紧接着又盖第二张,第三张,一直到犯人没有挣扎的迹象了之后司刑人员才停止。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时在生死之间徘徊,又毫无伤口。
其次是剥夺睡眠,让看守时时盯着十一,令他无法入睡,只要昏睡,就立即用针扎醒。
再次,是笑刑。即在犯人身上c脚底抹上蜂蜜c食盐,让山羊舔食,使得受刑者奇痒难忍,无法克制,终至因狂笑致缺氧窒息而死亡。真正严格之行,不出半个小时,犯人除了投降招供,剩下的便是一条死路,狂笑不止,生理失禁,最终窒息而亡。
十一如此反复了几日,头脑混沌之际,依旧没有吐露出任何对方需要的信息,有一点原因便是他真的不知道。
那许谦却着急了起来,每日抵死折磨c痛骂不止。那一旁的看守却并非铁石心肠,待许谦不在时,便劝十一道:“你如果一味死扛,怕是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死呢也不是个好死,饱受折磨,何必呢?即使你不想出卖你的族人,可族中,终究有一两个不合你心意得罪你的人吧?你可以把他们交代出来啊,也免受这许多苦楚。”
十一恹恹的表情,却似乎得了一点活气。
待到那许谦回来之时,刚用过一遍刑,十一便讨饶起来:“我说,我都说,但是我说出来后,你如何赏我?”为了把这戏演得逼真c引他上当,必须得上全套。
“如果你说出来,便让你好吃好喝好睡,或许还能给你条生路。”许谦多日焦灼的心一下轻松了起来。
“那我说完后,必须把我放下这桩来,给我一张床桌好吃的。”
许谦自是忙不迭地应下来。
“我的族人世代隐居在陇山之中,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知是两军节度交壤之处,每次出入都是从威州c凤翔二地。我可以给你们带路,但你要答应我,不许伤害他们。不过,我要亲手杀一人。”十一语中似乎十分关切。
“好,我答应你,都答应你。你看,你要是早早交代,哪里需要白白受这么多委屈呢。”
“那你是不是该先把我放下来,再给我一桌吃的张床。”
“你不跑了?”
“不跑了,跑也跑不掉,一切都是徒劳的,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