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沈早早再好也白搭，她是牢改犯的女人，不可能当你的女儿的！”

    任晓闻被气得够呛，她不断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不懂事的孩子不是别人的，的确是自己怀胎十个月，痛得死去活来生下来的：“你这叫什么话？如羽，你再这么无礼取闹，今年过年的新衣服，别买了！”

    应如羽特别想回一句，不买就不买。

    她可是她爸的女儿，一年买的新衣服还少吗？真不差这一身。

    可怎么说呢，望着远处正忙得热火朝天卖衣服的沈早早，应如羽就是不愿意离开：“妈，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衣服肯定得买啊。我就喜欢那样的，咱这边都没有见过。妈，你带我去买吧。”

    任晓闻叹气：“行，买就买吧。要是衣服好的话，给你爸，你爷爷奶奶c外婆外婆都买。”

    “那走呗。”应如羽挽着任晓闻的手，高高兴兴地走到了沈早早家的摊子面前，“你好，我想买衣服。”

    沈早早又不瞎，任晓闻和应如羽活生生的两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她还没个反应。

    应如羽脸上嘲弄的表情看着真烦人，但沈早早照样扬起笑容：“行啊，我这儿衣服不多，只卖一个品种，那就是羽绒服。你们是买给自己穿吗？”

    之前被应如羽弄烦躁不已的心情在看到沈早早白生生的脸后，奇迹般地平静下来。

    任晓闻的表情缓和了不少：“是不是买给自己穿，有什么讲究呢？”

    “大的讲究没有，讲究有的。比如说，男人女人以及大人孩的大都不一样。还有，年纪不一样，挑颜色也得注意一点。”

    “那你这儿有老人穿的吗？”

    “有啊。”

    沈早早拿了两件暗紫色一大一的羽绒服出来给任晓闻：“这个颜色给老人穿就挺合适的，但没见着人，大我吃不准。你要能告诉我老人的身高和体重，我能估计一下。”

    应如羽故意皱起眉毛，一脸嫌弃：“这个颜色好难看，我爷爷奶奶那样的人肯定看不上，不会喜欢的。妈，别买这个，你买这个回去，爷爷奶奶要生气的。”

    爷爷奶奶已经够不喜欢妈妈了，妈妈要是再做错事惹爷爷奶奶生气，到最后，被连累的人是她。

    应如羽委屈啊，爷爷奶奶家那么多的亲戚，就数她爸最有出息。

    本来，她爸在应家该是那个地位最高的，谁知道，她爸是个好儿子，全家最有地位的人不是她爸，而是她爷爷，连她爸都听爷爷的话。

    权力的重心在应爷爷的身上后，应如羽也没闹脾气，想着她爸是她爷爷众多孩子当中最能干的一个，怎么样，爷爷对她的态度应该跟对其他家里的孩子不一样。

    最后呢？

    的确是不一样，但这个不一样，不是应如羽要的那一种不一样。

    应爷爷并没有对应如羽另眼相看，处处夸着应如羽，相反，应爷爷更喜欢其他子女的孩子，唯独对应如羽冷冷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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