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一会眼之后,觉得不花了,冷奇兰复又睁眼打量起这间房间。这房间被一扇拐纹月洞落地罩分割成里外两间,里面这间是卧室,外面则是客厅书房混用。
卧室的空间不大,仅将将放着冷奇兰躺的这张床,床头的矮桌和床尾的方凳。
外面就敞亮得多。外厅正中央放着一张圆桌,桌上空空的,想来那茶壶原来应该是放在那上面的。门口处一扇冰纹海棠盒子洞式雕花屏风挡住了视线,但冷奇兰能看到那面墙是四扇海棠十字花长窗,部分敞开着。外面天气晴好,绿木掩映,冷奇兰盖着薄被身体虚弱还是觉得有点热,可见这时候可能已经6c7月份了。
右侧墙上冰裂纹半窗就是冷奇兰躺着时看到的那扇,窗前放着一张长桌,笔墨纸砚俱全,左手边一摞书,最上面一本还打开着。冷奇兰觉得这小姐应该已经躺了有段日子了,这书还没收不晓得是因为童工们不能碰她的东西还是懒得收拾。
左边墙上挂了一幅水墨画和一副狂草,冷奇兰是一个典型的肤浅现代青年,对这些充满古典文学艺术气质的东西半点不了解,这水墨画是远山大河,这狂草冷奇兰看不懂但是看这画的气度和这字的跋扈,冷奇兰觉得这小姐应该不是个特别软弱可欺的人,但或者这些也并不是出自这小姐之手,因为那方印太小已经不在冷奇兰目力所及之内了。但总归,一个能绝食的人,应该是很刚硬的。
墙边靠着一个书架,书架上排着密密麻麻的书,冷奇兰自诩是读过很多书的人,但多半是现代文学或外国文学,中国古典文学尤其是久远得全是文言文那种,冷奇兰连简选本的《左传》都没看完,这小姐看起来还饱读诗书。
冷奇兰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性格刚硬又饱读诗书,说不定写得一手好字,这种人,怎么就让她给挤没了呢?
冷奇兰其人,小时候还背背唐诗宋词,可在漫长的二十几年里却没啥长进了,而且硬实力不足,没学过画没练过软笔,虽然作为文艺青年弹了一手好吉他,但在这儿也根本派不上用场,想跟琵琶古筝一类的乐器触类旁通,那是想都不要想直接从头再来的,因此做个古代的才女恐怕是没指望了。
不过冷奇兰也不顾影自怜,只是她真心喜欢她从用品里推断出来的这个小姐,原本喜欢并想结交的人不见了,多少还是有点难过。
这时,冷奇兰听到了脚步声,她匆匆瞟了一眼刚拐过屏风的陌生女人就赶紧低下头,仅仅打量着越走越近的绣花鞋。
“合欢说你肯喝水了,怎么,想通了?”绣花鞋的主人停在床前,叫合欢的小姑娘把床尾的方凳拽出来轻轻放在了床头,绣花鞋坐了下来。
靠,什么妈啊这是,去她妈。
冷奇兰愤愤不平,因为夫人这句话说得平板又严肃,透着距离感,完全不是对着病怏怏的女儿该用的口吻。但是冷奇兰不敢抬头,因为她虽然做了猜测,但其实摸不清这小姐的个性,毕竟看人这种技能冷奇兰从来没练过,万一这小姐精神分裂,其实是个软妹子,她一抬头亮一个奔放的相岂不是马上被打脸?
所以冷奇兰依然低头看绣花儿,她看不懂纺织刺绣工艺,但从普通人角度也可以用一个字形容这夫人的鞋子和衣裙下摆,那就是“贵”。
这边这夫人看自己女儿不愿意看自己,自然以为还是心里梗着,于是说到:“赵家是望族,赵公子又是长子,你虽是去冲喜,但你们八字合,赵公子的怪病一定能好,待他好了,你自然不会受亏待。”
冷奇兰听到第三句话就嘴角一抽内心长起了呼伦贝尔大草原,万马奔腾细细一瞧尽是草泥马。冲喜?卧槽?这踏马槽点太多竟让我无从吐起,断网了,没法在线等,怎么办,挺急的。
她想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儿这封建迷信妖魔鬼怪的说法,但是她这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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