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奇兰穿越了。
她躺在床上就觉得大事不好。
她其实不大记得那个时间结点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由于苦逼哈哈终于毕业即将迎接工作赚钱的新苦逼生活,实在难抑内心激荡就喝得有点儿高。
结果就给我来个这?呵呵。冷奇兰躺在床上看着这宽罗帷幔和镂空木雕花板装饰的床一脸冷漠。
她其实刚开始怀疑是她的狐朋狗友里有什么隐藏富豪,家里搞个古典装修,看她喝太多把她带回家了,她还抽空思考了一下家具是不是实木的。但是呸,别说自己的朋友圈不可能藏着富豪,就单从帷幔缝隙看出去的冰裂纹半窗外那几颗树和假山——这他妈是苏州园林吧?而且她身上这衣服也不怎么对劲。e,呵呵。
冷奇兰这个人,内心戏极重,因此不管遇到什么火烧眉毛的破事儿她首先会在心里吐个槽。但因为她的表情管理一向做得不好,所以在有点儿道行的人眼里基本就属于傻白甜。她知道这一点,但是并不承认这种形容,因为傻白甜这种称呼实在适合大美女或者小萝莉,她这种长相和性格,不合适。她给自己的定位是——坦率,而已。
其实并不能说她错,因为她实在并不美,也不走萌系,甚至因为喜欢逻辑导致偶尔有点冷硬,不然也不会吭哧吭哧考了个重点大学又吭哧吭哧混了个博士毕业。不过学历上她倒没觉得自己了不起,毕竟不管什么听起来特别高大上的玩意儿亲身体会过,冷奇兰的经验就是,全都呵呵。
有人觉得她装逼,她都微微一笑不说话——毕竟谦虚后又要被说成伪君子,何必呢?
另一点不能说她错的原因是,傻白甜,虽然在她心里的定义几乎和傻逼差不多,但是傻逼可以丑,傻白甜一般不丑甚至还好看。
冷奇兰是特别能欣赏同性美的那种人,所以她定义傻白甜的时候依然带着“是美女,好看又可爱”的意味。但是她自己呢?不能说她丑,但也绝不能说她美,她就是那种丢到花花世界里三百眼也挑不出来的普通长相。虽然由于长了张圆脸常常被人认为比实际年龄小了五六岁,其实可以伪装得可爱一点儿,但是天性断绝了这条路。所以总的来说她也就安安心心当个不美不可爱的普通人。
冷奇兰是个洒脱的人,面对无力回天的事情都比较泰然,比如眼前这件。但她又是一个蛮讲孝道的人,虽说现代社会里已经不能奉行“父母在,不远游”那一套,在她心中却十分牵挂惦念自己的双亲。
想到这里,冷奇兰自打醒来第一次有点儿慌,她穿越过来不知道那边的是什么情状,不管失踪还是死亡对她家人的打击都太大,以至于她不能承受。她躺在那里手脚冰凉地慌了一阵,脑子嗡嗡地响,有种初高中期末考试排名拖出前三而且是因为自己最喜欢的物理考砸了的压迫感。身下明明是坚实的床榻,冷奇兰却觉得自己在不可抑止毫无止境地下坠。
“咳。”冷奇兰清了清嗓子。
“小姐,您醒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和窸窣的衣服摩擦声后帷帐外响起了一个甜美的年轻女声,听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冷奇兰无语撇嘴,小姐,好人家儿啊,呵呵。
“什么时辰了?”冷奇兰特意挑了个古典点儿同时说出来自己也不太觉羞耻的词问道。诶,这声音可有点儿虚啊,不会是个病秧子吧。马拉松选手冷奇兰有点儿蛋疼。她早就知道这身体不是她自己的,因为她是短头发而且染过,这身体的头发压在她身下,她一歪头就能感觉扯到头皮,不但是穿越,还是魂穿,真方便,想骂人。
“晌午了。”外面的声音答道。
冷奇兰沉默了一会儿,听这正常的对话自己应该不是什么落水坠马之类的意外,难道是缠绵病榻?她试着想坐起来,结果别说鲤鱼打挺,就是想用胳膊撑起来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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