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市中心的一处老式住宅楼。
我站在楼下望着二楼的某个亮着灯的屋子,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
那里面住着自己的父母,住着我血浓于水的亲人。
两年前,我和孩子一起被郝又铭带去米国治疗,父母一开始被安排在郝又铭的私人别墅里,每天有保姆照看。
但父母本就过惯了穷苦的日子,喜欢自给自足,只在那个别墅了住了没有三天就电话给郝又铭的秘书,希望换一个地方。
郝又铭也不好驳了两个老人的意愿,便让秘书按照老人的要求办。
不过秘书知道老人在郝又铭心里的地位,起初给老人找到是一个新开盘的小区,那里的保安和环境都非常的好,可是老人不是很满意。
就这样反反复复换了五六家,才最终找到了这个年代大概有二十多年的老式住宅。
望了眼怀里早已熟睡的小迷糊,我怀着沉重的心情迈进单元楼里,楼道很黑,我不想吵醒孩子,只能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手电,接着手电的灯光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
只是短短的几节台阶,等走到底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出了许多汗。
砰砰砰!
伸手拍了拍笨重的铁门。
“谁啊?”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屋内响起,却仿佛一把钩子一样,瞬间让我的心里发憷。
“谁啊?”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伴随而来的是铁门开动的声响。
“你是谁啊?”
门一开,屋内昏黄的灯光立时站在门口处。
我的怀里还抱着小迷糊,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正正好小迷糊挡住了我的脸。
门开时,里面的人只看见一个被人抱起的小孩子,却看不见抱孩子的人。
“你找谁啊?”
“妈。”
我颤抖着将脸从小迷糊的后面露出来,此刻已是泪流满面。
“你宋宋丫头!”
苍老的声音激动中带着哽咽,下一秒觉得快走了几步拉住我的胳膊,那力道恨不得将我直接拉倒在地。
“老婆子,谁啊这是?大晚上的。”
屋里又是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担忧,带着疑惑。
“快,快进屋。”
哭了许久,妇人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拽着我就往屋里走,我的脚步踉跄,却没有丝毫叫停的准备。
“老头子,宋丫头回来了!宋丫头回来了!”
“宋丫头?”
屋里的老人一愣,随即激动地掀开被子就要起床,可人老了腿脚不利索,一下子就被脚上的被子绊住了脚,直挺挺地扑在了地上。
还好床离地面不是很高,要不然就这一扑,绝对是要了老命。
可就是这样,还是让走进屋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老太太直接是嚎哭了跑过去拽着老爷子的胳膊往上提,一边提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你个老不死的,你不要命了啊。”
“爸,你没事吧。”我赶紧将孩子放到床上,跟着帮忙将父亲拽起来。
“没事,没事。”
老爷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粗糙的大手却是一直紧拽着我的小手,死死的,生怕一撒手就不见了。
一家三口见面,又是一阵痛哭,直到将床上的孩子吵醒了,他们才停下来。
“这这是我的外孙子。”
老爷子看着床上哭得震天撼地的孩子,一脸的希冀,目光回望在我的脸上,激动地问道。
“嗯,爸。”
“叫啥啊?”
“大名还没起,就起了个乳名叫迷糊。”
“迷糊?小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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