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去了慈宁医院报道,院长姓黄,宽面孔戴着眼镜,两鬓已经斑白,看上去慈眉善目。
因为叶家有股份在这,可以直接坐诊。不像在其它地方,得先从实习生做起。
我之所以选择留在慈宁是经过细细考量的:慈宁是南城为数不多的拥有x光机的医院,在职医生有一半以上留过洋,对治疗国内闻之色变的疾病比如疟疾c中风c肺病都有不错的成果。
另外它还注重培养专业人才,与西方医科大学相互交流,努力吸纳先进的医务人员和技术知识。
医院的工作繁琐而忙乱,适应了几天之后,我终于找到在伦敦教会医院工作的感觉。
能够在自己喜欢的岗位上发光发热,也是种莫大的幸福。
吃过午饭,我正准备趁着下班休息会,护士小章急匆匆闯进医务室要我赶紧去外面看看。
“有个警员受了伤,流了好多血。”
我披了白大卦跟过去,瞧见一大帮子人团团围住,几个身着警服的男人立在中央。
“医生来了!”小章嚷道,两手拨开人群。
我挤进去,受伤的人已经面色惨白,左手紧紧压在右手背上,殷红的血液正往外流淌,滴落在青石地面上。
居然是桑明义。
他见着我,挤出一丝微笑:“叶小姐~”
“别说话,”我指挥警员把人抬到医务室,小章端来碘酒c棉球和纱布。
我帮他仔细清理了伤口,看见手背上一条匕首划伤的口子,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
桑明义苦着张脸同我解释:“今天运气太背,被一个抢劫犯的同伙划的,其实这点小伤不碍事,我们当警察的都当这是家常便饭,你要不信,我身上还有~”
桑明义作势要脱衣服,吓得小章赶紧遮住眼睛。
我大声嚷嚷:“你少发浑好不好?这里是医院,耍流氓也要看看地方。”
桑明义赶紧向小章道歉:“妹子对不住啊,我这人大大咧咧惯了。”
“不~碍事。”小章瞅瞅我,哭笑不得。
消过毒后,我让小章给他包扎伤口,自己坐在一旁开单子:“已经没有什么问题,等下让你的同事帮你取下药,这几天切记别碰水,准时来医院换药。”
“这就完啦?”他意犹未尽地问。
这男人有病吧!
我好气地撕下单子交给他的同事,几个大老爷们见势不妙,纷纷开溜。
“你还想怎样?要不要我安排你在医院住上一年半载?”
“可别,”他乐得起劲:“你在这工作?”
我嗯了声,低头写报告。
“我前段时间去你家找过你,管家说你出远门了。”
“嗯。”
“你什么时候下班?我来接你。”
“不必。”我抬头,直接拒绝他,“我下班后还有别的事,更何况你手上有伤,最好少运动。小章你先把人带出去,我到时间开诊了。”
桑明义尽管不乐意,瞅瞅我是存心冷淡他,当下也只有告辞走了。
下班后我先去了趟叶家商行,依旧未见着大哥,心中十分沮丧。
餐厅里,小艾已经布好菜,偌大一张桌子唯独我一人,着实有些凄凉。
陶妈端着饭菜从楼上下来,托盘满满当当几乎未动。
“大嫂还没吃?”
陶妈和大嫂关系很好,一直拿她当亲闺女对待,大嫂这样折腾自己,她终究是看不下去。
连涕带泪就哭开了:“三小姐,大少奶奶可怜啊。不会下蛋的女人是会让人背后戳脊梁骨的。现如今她娘家人又都在上海,见天的不吃饭就是再好的身体也熬不住。”
“陶妈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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