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说不清的,反正最后闹大了丢的是程家的脸。
吴桃桃呵呵一笑,对汪征道:“你说你还赢钱了是吧?”
“那你怎么又去当铺当东西呢?”
“后来你又当了一支蟠桃玉簪,这玉簪倒是当了五两,你干脆说你当得钱全借贵儿好了!”
汪征的脸涨的通红。
“你你竟然向当铺打听我的事儿。”
“可没打听你。”吴桃桃笑道:“是当铺老板成心给我凑一套,还说给我便宜些呢。你前日又去当铺了吧,当了玉镯,又当了五两。”
“你要是成套当,价格还能高些。”吴桃桃笑道:“现在这一套,掌柜可是要价二十两,他说着东西拆开卖便宜,成套的贵。”
汪征皱眉看着吴桃桃,吴桃桃道:“少年郎,说了谎被拆穿就不要硬撑了。”
“还是拿着这银子找家便宜的客栈吧。”吴桃桃摸了摸自己的发髻道:“有些底子的汪家这两日只怕是不太好回了。”
汪征瞪大眼看着吴桃桃,吴桃桃笑着望着她。
汪征真想一拳打在这个老妇脸上,可是他不敢。
她有一个杀猪佬相公。
汪征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气呼呼的走开了。
其余少年见汪征撤了,赶紧跟着汪征也走了。
程贵在不远处拍手叫好,说吴桃桃干得真棒。
“话说汪征当了那蟠桃玉佩,为什么借了你二两银子。”吴桃桃注视着程贵,道:“看来,我有空真要去那个当铺看一看。”
“好像我经常也有些小首饰找不着了。”吴桃桃盯着程贵道:“之前我以为是自己弄丢了,现在想想,真该想想是不是和你有关了。”
程贵梗着脖子说自己没有,吴桃桃却看出了他的心虚和紧张。
这事本来就这么过了。
程贵对他交的那几个朋友是无比的失望和憎恶。
因为他们,他要一直被关在房里了。
看书习字,吴桃桃每天还要来检查。
程贵不耐烦至极,吴桃桃却对他说做人要愿赌服输。
抄好的文稿吴桃桃每天都会拿走,而且她还会拿着比对。
虽然她大字不识一个,却认得那些字的形状,每当程贵乱抄乱写的时候,她就会拿着书要程贵和她一个一个字的对形状。
程贵真的烦透了吴桃桃了。
偏偏吴桃桃还不知道自己有多烦,经常拿着书来问程贵这一句话怎么念,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程贵心里本就是一肚子火,还要被这个长舌妇纠缠,当着吴桃桃的面又不敢发火,等吴桃桃走了就开始砸杯子砸砚台。
孺子不可教,吴桃桃对程贵这种反应也不奇怪。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顽石你还指望他成美玉。
有时候冬喜拿东西路过程贵房里,听到他砸东西的声音或是咆哮声,心中暗想,这程家儿子病得不轻。
冬喜生怕吴桃桃叫她进去服侍程贵,对程贵的房间都是有多远躲多远的。
程贵有时实在在房里憋不住了,会偷偷从房中溜出在院子中游逛。
这一逛,又逛出事了。
他听到有人上门来看他了。
看他的是吴得响。
程贵想起吴得响那日的言行举止,一开始他的确是怀疑自己傻了,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可后来确定自己傻了之后,他反而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了。
程贵又想起其他人戏弄自己时,吴得响的那声喝止。
后来汪征想着诓他家钱,吴得响也没有参与到其中。
越想,程贵越觉得吴得响和他们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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