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他自是还想相处一会儿,怎可能任着董笙冥破坏了气氛呢!
“陛下,在下歇息得早,可否告退?”海棠自是知道董笙冥的意思,自己套在内里的那件红裙怕是不能白穿,自然是要她舞一曲,董笙冥才肯罢休。
齐伦这人最是随性,要是在这董府待得无聊了,必是不肯多留。董笙冥是想着法子套住他的心,有了“他”这能人自是不够,还得靠着“她”的舞姿,牢牢套住他的心。说来说去,这扮演丑角的,都只是海棠一人。
到头来,自己与他的关系,也只不过是互相利用吗?海棠心中冷哼一声,却又由不住得叹息。却不知心中一直未掀波澜的董笙冥,此时却有些陈杂。
“不过是刚来,怎的就要歇息了。”齐伦倒是来劲了,“朕还未与你切磋切磋琴艺,便要走了。”
还未等海棠回答,齐伦便面首对着董笙冥自顾自地道:“今日,朕便住下了。”
“是,寝卧已备好。”一旁服侍的敏儿,回道。
那边海棠已回了软轿,由几位轿夫抬了出去,中途便下了轿,到了侧室准备更衣。
“准备得倒是齐全,只是余兴节目未成,朕还是不留了吧!”齐伦向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出言又要离开,“过几日再来。”
如此证明,董笙冥的计策自是没用错,齐伦那点心思其实也并不难猜。
“余兴节目自是有的,这菜肴都已重新温过,不如陛下先动几口。”敏儿在董笙冥的示意下,说道。
“可又是些无趣的歌舞?”齐伦显然兴趣平平,“朕可没有此等耐性。”
“自然不是。”董笙冥已多时未开口,“绝不负你所望。”
“既然董家家主都已这般说,朕便等等。”齐伦眼中终是闪了些许兴味。
为了便于观赏,董府正厅兼具着内厅歌台与外室戏台。外室的矗在正厅的正前方,主人家若想观赏,便可上了二楼突出的小亭台,其间放有各色暖炉,自是不怕冬日的严寒。内厅的则是正正铺在正厅出入的主道上,好在主道够大,也经得起摆。
那边的效率倒也快,齐伦不过喝过半盏芙蓉汤,眼前的灯光便暗了暗,那内厅的歌台,似是上了什么人,看的不真切。
半眼之间,便听见那边清脆婉转的歌声缓缓道来。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那歌声未尽,四周的灯光忽是亮了起来,照出了齐伦饶有兴趣的脸孔和董笙冥越发深邃的眼眸。
一女子赤足站在台上,着了面纱,却可以从气息中判断出她红唇轻启,歌声婉婉。齐伦虽是识歌之人,但那女子一首四绝便以蝶恋花的调子唱了,着实大胆,但却不得不让听者扼腕地承认,其嗓音的无暇。女子身着绯红的裙衫,披肩的飘带绕于臂上,歌声刚落,那飘带便随着女子舞动的身形,飞起飘落,宛若流动的薪火。女子赤足轻点台面,人便轻盈地离了地面,那飘带在她手中更似有了灵魂,游龙一般地缠上了四周的烛台。女子再一拂袖,正厅的火光便灭了,只听有人又朗朗启唇。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这开头与结尾,却不知在暗讽什么。
一晃首那灯光,那歌声尽了,正厅中复又亮了起来,只是那女子似只是梦一般,消失在了歌台上,只留众人,怅然若失。
终有侍从上了台阶来,为那三人热了茶,这才把众人的心思拉了回来。
“那一切,是梦吗?怎得这般不真切。”齐伦先开了口,似是还未从梦中苏醒,缓缓问道。
那新点的灯烛,光晕一圈一圈地散开,散了齐伦的自喃。
“陛下,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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