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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的她,早已与过去背离甚远了,自己这次的跌伤已不似往常那么单纯了。后宫的尔虞我诈,心狠手辣,怕是无一人能够逃出它的魔爪。
女子暗甩了甩头,驱去心中那些潜藏已久的回忆,违心的笑又一次被搬上了台面。
“寻些跌打的膏药,送去别院的侧室。”董笙冥对着面前的敏儿,吩咐道。
“可是”敏儿想反驳,董笙冥确实连一眼都不愿留在她身上了,敏儿无奈地抿抿嘴,看来少主人还未曾真正发下过往,什么的真是让人无法理解。敏儿罢了罢手,寻药去了。
“上来。”董笙冥缓缓蹲下,示意女子上自己的背。
“冥哥哥,不必了,我没事的。”女子表现得似乎有些不情愿,往后退了一步,却险些向后栽倒,董笙冥极有魄力地一下将女子背在背上,轻巧地起了身,便向前走去。
“冥哥哥,还记得小时候,每当我摔跤的时候,你也总是这样,非要背着我慢慢走回去。”女子小心地窝在董笙冥的颈里,微微吐了口气,轻声说道。
“那时候的你,笨手笨脚,何曾在意过自己”董笙冥微微回过头,俩人眼神交汇,却又立即互相躲闪对方的目光。
“前面就是侧室了!冥哥哥,快些放我下来。”女子抬了抬眸子,心中顾念着自己的身份,便央求道。
“无妨,都是府中不会多嘴的人。”董笙冥几步便将女子带入别院的侧室,轻柔地吩咐吓人为她抹了脚。
“已是原先定下的酒宴时间,我已嘱了软轿过来接你,好生歇着先。”董笙冥道了几句关切的话,便往着那条联结别院与正厅的游廊,去了。
话说,那边的齐伦早就等着无聊,在正厅四处打量了,他踱步慢观,在一幅幅画中游离。齐伦虽是个不正经的皇帝,但唯独对画颇有研究,他漫步其间,仔细对比各个画作的技巧与笔浅。
董府养着的门客倒也挺多,所以齐伦才能每时来,看得到一套全新的画作。
突然,他眼前被枫叶的黄,迷了眼,他一时抬手去挡,烛光的波动在他指尖竟与画作交相辉映,形成了百种不同的色泽。
“这是谁画的?”齐伦沉吟了许久,终于舍得开口问道。
“是董府新来的海公子所著,一会儿便会安排陛下相见。”底下的侍俾按着董笙冥所嘱的说了,这董笙冥还真有几分猜人的能力啊。
“何时来”既是遇见了能人,哪有不见的道理,齐伦自是问道。
“启禀陛下,马上就到。”那下人回了应,即刻便去准备迎轿的事宜。
转眼间,一盏软轿便被缓缓抬进了正厅中。
恰巧这时,董笙冥也踩着点到了。
“陛下,这位是我偶然寻得之人,此人从出生起便在山间与自家先人寻求道法,所以外界鲜有人知他姓名。”董笙冥向前微作一揖,便说道,“但此人对这些俗世杂学却无一不通,想必陛下也见过,那幅他今早所作之画了吧!”
听着董笙冥的一阵胡吹,坐在轿中的海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嘴角却不经意带着笑。
“朕的商贾何时这么上心我的喜好?”齐伦斜了一眼董笙冥,心中暗猜他必然不揣好心,“既是你好心让我见的,人都在这了,我又怎能拂了你的好意。”自己哪是答不答应,根本就别无选择。
“敏儿。”董笙冥轻喊一声,敏儿便了然,命人掀开轿帘,将海棠迎了出来。
不得不说,董笙冥在商贾之间沉浮如此久,还是懂些人心的,与海棠见面之时便让齐伦吊足了胃口。齐伦此行既是来问罪,又是来探底的,自己投出他所喜之物,他心里欢喜,像他那般贪玩的性子,怕是玩起来就不知所求了。接下来,便只希自己寻来的那女子,不负所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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